目测了一链的长度，缓缓走近。

        殷离以为又是送饭的侍卫，低着没动，直到听到临近的脚步声，和若有若无的茉莉香，才抬。

        是一个瘦小的女孩，穿的粉像是初的桃花，面容白净，一双圆清透净，神没有一丝惧怕，只有好奇。

        “你是顾荼？”太久没说话的嗓音沙哑。

        “你认识我？”顾荼有些诧异。

        “不认识。”在学堂的时候早已听闻殷府的嫡系大小回来了，只是甲班与乙班隔得远，只是远远瞧见过一次，没见过真容，但是能在如今殷府这般大胆的女孩，也就只有这位传闻中的异姓嫡女顾荼了。

        顾荼仔细瞧了瞧殷离，她记得殷武长得矮丑，但是他儿倒是清秀些，看来黄夫人早年也是位艳丽的女。

        “你可知这次陪你父亲前来，可是九死一生？”

        “发肤受之父母，即便他有诸多不对，但毕竟是我的父亲，只能言听计从。”

        顾荼皱眉，“那如果你父亲的是错的呢，错的也要听？”

        殷离没有回话，沉默。

        “你可想活命？”

        顾荼见他一直不动，没了耐心，起。

        殷离以为她要离开，慌张：“想。”

        “你这倒是别扭的很，想活命，人之常，你不说，我以为你想死呢。”

        “你要我什么？”

        “人倒还算的上聪明，你既然想活，那自然要说自己的价值，我只留有用之人。”

        “我不是个读书的料，但是箭术一直不错”，殷离第一次由心到自己的无用，后悔先前经常逃课，不听直讲教诲。

        “那可真没意思”，顾荼直白地说，殷离面羞红，但又无法辩解，只能无力地低。

        “比你健壮，箭术好的人多了去了，你不过在同龄人里还算不错，山外有山，天外有天，这个长着实不起”，顾荼走上前，手指抵住他消瘦的颌，抬起他的面容。

        “不过，人各有长，你既然有求生的本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给我什么样的惊喜”，顾荼神一转，冷漠地补充：“当然，更多的是因为我不想你死的这么轻松，你父亲了那么多错事，你嘴上说着孝顺，却一味听从，不知悔改，就用余生替你父亲还债吧。”

        “如今你是我的东西，过往的份就不要再肖想，你已经在殷氏的族谱上被除名，我会赏你一个新的名字。”

        顾荼新奇地摆着桌上的工，有些曾在书上看过，青铜打造的拿在手上还怪沉的。

        “来人！”

        桂萼闻声来，听到吩咐后，燃火炉，铜在火焰的炙烤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