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被易知节握住的腕间，那手，像烙铁轻贴肌肤，得她微微一颤，糙的带着莫名的力度，令她意识绷紧了手臂。她垂时瞥见自己悬空的指尖，月光正从指间漏向湖面，打火机风衣袋的轨迹扫过中的碎银月。

        "殿说笑了。"洛笙旋开打火机时，腕骨在月光凸起一弧线。蓝焰"嗤"地窜起，蓝焰映得瞳孔泛起磷火般的幽光，"中央大学教务系统对旁听生的资料公示，可比《帝国婚姻法》还要详尽。"

不可是的证明。

        自己有些幼稚了？

        “殿。”她将尾音咬得极轻。

        易知节指尖碾过洛笙腕间动的青脉，军装革在月光泛起冷的哑光。"老师少烟吧。"她突然发力走那支燃烧的香烟，火星在空中划半猩红弧线，"帝国医学院上月刚发布癌致病机理模型――尼古丁会加速信息素受坏死。"

        雪松信息素正从抑制贴裂中渗，与烟草辛辣在月光缠斗成无形的硝烟。洛笙后颈突突动，像是被囚禁的困兽撞击牢笼，这omega躯正在违背主人的意志，对alpha的侵略作本能回应。

        "关于《星际民中的权力熵增》的课题研究，是我硕士阶段参与的跨机构协作项目。项目由我同门师兄的导师担任首席研究员，负责理论框架搭建、社会资本调用及深度访谈网络构建等心工作。我的研究方向当时更偏向文化符号学方法论，因此仅以协作者份介，主要承担原始数据清洗、编码信效度检验以及多源数据交叉验证等基础工作，最终有幸获得了一个三作的署名罢了。"

        她太清楚这种期待的荒谬。

        鎏金肩章撞上木栏的闷响惊起远方夜鹭。她突然擒住洛笙执烟的手腕，却在及对方玉石般沁凉的肌肤时松了力，仿佛抓住一捧会灼伤掌纹的太阳心脏。"我读过老师的社会学论文――《星际民中的权力熵增》。"指尖描摹着腕间淡青血，那里淌着的墨迹，"老师为何要用敬称？"

        拥有者不需要婚姻。

        腔辛甜的味还在灼烧，只觉着一阵风来，烟被走了。

        好了，现在她又需要换一个称呼了。

        她对于易知节的印象愈发与脑的设想重合，也因此收回了一开始的一些莫名期望。

        “而且我本以为您是足了功课，与我来谈论我所参与的社会组织问题的。”

        洛笙顿了顿

        洛笙摸向抑制贴，柔的起起弹弹，在ABO社会之前的人类是如何相的呢？

        对于交谈到厌烦了？

        易知节不清楚洛笙话锋转变的理由，不清楚她使用这么简陋的借来搪的缘故。她可以不在意言语间的揶揄，虽然她不明白揶揄的原因。

        过于冒犯了？

        洛笙不愿如其所愿。

        是切不好？

        她不懂，不懂何为。

        可“殿”这个称呼。

        说到底婚姻和本就是一个社会外在的，一个人类本质的，究竟为何？

        为何？

        现在的易知节有这种征兆：年轻人希望知自己的形象在慕的人中是如何的。

        同学，易同学。

        “殿”，似乎在表明自己与洛笙的距离愈来愈远，似乎本来有什么东西确凿地存在于二人之间，现在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外界环境的不同，她自然会采取不一样的外在表现。就像她会在学术会议上用温和的语气提尖锐的批评，也会在课堂上用冷漠的态度掩饰心的。这种表里不一，不是虚伪。而关于他人于主观的自以为是评判，洛笙不觉得自己有义务、有必要正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