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礼最为合适――那便是回忆。

        “啊……对了，我也正想跟你说这事呢，今天晚上，你必须要正常上班，我不需要你陪。”

        两个人心中早就已经种了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不说来，两个人也都能心领神会――这正是他能送给她的最安全、最合适的礼。

        “这份生日礼我很喜，谢谢。”

景、享受人生的时间，还真不多。如果这就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那么她还真有惊喜。

        即便现在周衍桀可能暂时忽略了她，但是如果事后被他给察觉她今晚和谁在一起的话，他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谌墨白。

        他话音刚落，江上忽然烟花齐放，炫目又迷人，简直丽至极。周瑾甯的目光瞬间被那满江的烟花引了去――这么丽耀、彩绝的烟花表演，她已经不知多久没见过。

        其实她真正想说的是：那是我该说的才对，谌墨白，能遇见你，真好，谢谢……

        谌墨白竟因察觉她和他心中的这份默契而兴奋惊喜到满激、几乎哭泣，忍不住紧紧将她抱在怀中，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谢谢，能遇到你，真好。”

        “怎么样，喜吗？”这句话，已经是今天他第多少次问她了？

        如果他的生日礼是这样的一片澄澈而丽的夜空，她已经心满意足，可他的礼还不仅此而已。

        一瞬间，周瑾甯心中的觉也变得难以言喻，只是低声说了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周瑾甯皱着眉笑了笑：“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周瑾甯的目光片刻不愿意离开丽的烟花表演，因此这一次的回答倒是显得有些敷衍――她，随说了句“喜”。

        如果是什么值得纪念的件，要是被周衍桀看见，会很难解释，可能会后患无穷；首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她可以送他一些不那么容易被注意到的礼，但他却没法送给她任何可以佩的东西。

        烟花表演结束之后，谌墨白有些为难地对她说：“对了，那个……我今天晚上，恐怕不能一直陪你了，我还得去上班。你……会不会不开心，或者生我的气？”

        但她的表现却已经是最诚实的回答，她不仅喜，简直喜到目光都无法移开。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犹豫了几十分钟，烟花表演接近尾声的时候，他还是对她坦白：“那个……我不是想扫兴，不过我还是要对你坦诚一些，这场烟花表演是今天本来就有的，其实……跟我本没什么关系，我只是……借花献佛罢了……”

        “等会儿你就知了。”

        “再等等啊，只要一会儿。”谌墨白将周瑾甯圈在怀中，像怕她跑了似的，他还偷偷低看了几次手机。

        谌墨白将脸贴在她背上，紧紧拥着她，真想就这么一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