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不讲理让纪津禾好气又好笑，有那么一瞬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一手提着药袋，一手拉他起来，淡定地回他：“等睛被晃瞎了你就可以一辈不眨了。”

        他百无聊赖地开，没几秒，相碰的鞋尖倏地顿在那里，连带着整个僵住。

        “你想死吗。”他冷声开。

        纪津禾拿着药回到接待厅的时候，就看到宋堇宁仰在盯着白炽灯发呆，两通红。

        「我没发错人」

        刚才闹别扭似的走到外面，两个人都把取药的事忘得一二净。他这会儿才想起来，从袋里拿已经得皱巴巴的薄纸递给纪津禾，然后独自坐在接待厅里，直到看见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蹬直有一没一地碰着鞋尖。

是无理取闹，而是有理有据的控诉，沙哑的嗓音怎么听都叫人难过。

        睡了大半天的脑袋被气烘得晕晕乎乎，宋堇宁拿手机看时间，关掉勿扰模式才发现上午那条短信已经有人回复。

        “是我。”夏笺西大方承认。

        宋堇宁难得没吭声，安静的被她牵着，临到门时却忽然顿在原地，在纪津禾奇怪的视线，带着浅浅的鼻音问：“我乖乖看病了，奖励呢？”

        “毕竟我们都清楚，如果真的知你怀孕了，我这辈都不可能离开你。”

        “你哭了？”

        纪津禾怔在昏黄的路灯盯着他低垂的发梢看了半晌，心没来由地一沉，没解释自己在用备忘录记录他病的事，轻声和他歉，一秒似乎想起什么又朝他伸手。

        ―

        “药单，”她说，“你在接待厅里等我，我去取药。”

        “......现在？”纪津禾望向他，又看看几乎已经空旷的大厅，“你想要什......”

        “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你要是知孩是怎么没的，一定会对这段视频很兴趣」

        对面很快接通，宋堇宁比想象中还要冷静，压低嗓音喊那人的名字：“夏笺西。”

        说完又难过地撇撇嘴：“都怪你......我又要从开始数......”

        夏笺西笑了笑，说：“我可不怕死，告诉你不过是觉得对不起我罢了，其实我乐意看到你痛苦的。”

        短短三句话，再次揭开了他拼命尘封在过去的伤疤，宋堇宁握着手机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回神的那一刻睛却意识瞟向纪津禾消失的方向，像是被禁锢了一样动弹不得。

        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缓了很久才了气，住那串号码回拨过去。

        “......没有，”宋堇宁神空，听到她的话后像是才反应过来，抓住衣袖胡乱掉泪，低声解释，“你太慢了，我无聊就想试试盯着白炽灯能持几秒不眨。”

        未尽的话语随着被用力拥抱住的戛然而止，她瞪大，呆呆地看着扑自己怀里的少年，悬在半空的手僵滞在原地。

        “你在什么？”她走过去，微微俯，挡住刺的光线。

        “你抱抱我吧。”宋堇宁闭上，克制着，深埋她的颈侧，无声地着泪。

        “宋堇宁，”他语气玩味，“你那么聪明，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能猜到幕后黑手是谁吧......”

        「宋堇宁，我不知你们曾经有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