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津禾笑不来了，嘴角僵地扯，或许回想起来也觉得那时候对他伤害太大，缄默半晌认输：“......你想要什么奖励？”

        宋堇宁拽拽她的衣袖：“不能赊账吗？”

        “那个......宋少爷的心理况并不乐观，我们说话的语气最好还是......”他担心宋堇宁会受不了，连忙声提醒，结果一秒，最难搞的小少爷突然乖乖坐，端端正正，然后扭对纪津禾说：“我坐了。”

        宋堇宁说：“我没想好。”

        纪津禾看着他，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却再次被箍紧。

        一路并不平稳，车走走停停像摇篮一样晃，沉默中时间过去很久，久到宋堇宁都快睡过去，某一刻突然又惊醒般轻轻开：

        宋堇宁跟着纪津禾车，白天提前打过招呼，这会儿看见他们一前一后来，医生倒也不惊讶，指了指旁的沙发椅，让宋堇宁先躺。

        可小少爷仿佛没听见，一动不动，只目不转睛地盯着纪津禾看，在她不明所以的目光眨眨，说：“你还没答应我。”

        同样的事，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那就没有。”她立刻回，隐隐有要反悔的迹象。

        “好了就松开。”她语气有不近人，没几秒就扭看向窗外，解释：“我手麻了。”

        “坐过去。”她板着脸，像是在命令。

        纪津禾疑惑：“答应什......”话没说完就反应过来，没好气地把他往医生面前一推，“太得寸尺的要求我不会答应的。”

        “我就是，”宋堇宁厚脸，“不然也不会需要你来关心我穿不穿得，吃不吃得饱。”

的是长达三年的等待。

        “纪津禾，”他缓缓睁开，长睫扇动，“我现在好多了......”

        纪津禾好笑地瞥他一：“你是三岁小孩吗？打过针后还要用糖来哄。”

        说完后还枕在她肩上，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闻言，宋堇宁稍稍松了手上的力，安静一会儿又抬起脑袋问她：“如果我一会儿乖乖治疗，会有奖励吗？”

        听到这三个字，心理医生心一紧，默默了把汗，平常治疗连宋疑都要哄着求着的小少爷，这人二话不说就吼来了？

        他用她早上刚说过的话来呛她，却不是咄咄人的神，更多的是委屈。

        疤痕不祛，故意让自己过得很不好，保存每一条心理诊断的证据，吃准了她的心，也知自己拖着一的伤病去国交换生，纪津禾不可能放着他不。错误的，糟糕的手段，无论怎样，他都会推着她，走向既定的结局，就算她提前回国，意料之外地冷，这一也永远不会改变。

        “不能。”纪津禾冷静地回自己的胳膊，她还记得上次玩真心话时让他赊账的后果，输得相当彻底。

        医生：“......”

        夜里人少，计程车很快到达心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