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偷偷的

        “这怎么会是你的问题。”齐嘉说。

        关以辽平时酒量不差，但像这样不吃东西光喝酒，还是会容易上tou。她撑起tou，看远chu1幢幢山脉：“我就是很容易chu问题啊，以为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以为自己在帮助别人，但事实是，有些时候别cha手，别说话，人家会过得更好。”

        “这个&039;人家&039;是谁？”他问。

        关以辽去眨眨yan睛，又喝了kou酒。shenti有dianre。

        她忽然转tou，目光从山川星夜落在了齐嘉shen上：“你是不是其实ting烦我的。”

        齐嘉慌了：“怎么会！”

        “我一直在问你那些你不想说的东西，你不说，我还自己查。”关以辽讲着讲着，忽然眉tou就皱起来了，“我还觉得自己特别正确，但其实人家烦透我了。盖棺定论的东西有什么好查的，你shen上那些奇怪的疑dian关我什么事啊，我就应该直接报警把你抓起来然后走人，为什么要自作多qing，我有神经病吗？”

        齐嘉把手轻轻搭在她的胳膊上：“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听起来你这么难受，是因我而起。”

        “……那也不算。”关于辽酒瓶又抵在唇边，“是我自己想知dao。我心里过不去那dao坎。”

        “关老师，如果你只是因为我烦恼，想要报警，或者zuo别的事qing，我都无所谓。”他看关以辽有dian醉意，压xia她的手，想让她别喝了，“但你查我，还是因为彼得潘的案zi，对吧？”

        “因为那个实验ti？你还记挂他？”

        关以辽甩开他的手，灌了几kou酒。

        “他真的和你一模一样大。”她伸chu一shen手指，在齐嘉脸上比了一xia。“但我见他的时候他还太小了，十三四岁，也不知dao长大后是什么样。”

        “那他小时候长什么样呢？”齐嘉问。

        关以辽摇tou：“不记得了。”

        “我以前和他拍过照片的，但距离和他分别都七年了，旧手机被抢了，里面的数据也找不回来，”她又盯着齐嘉的脸看了会儿，“但你们yan睛ting像的，睫mao，特别黑，特别长。”

        “关老师，别喝了。”他去夺她的酒。

        关以辽把酒瓶放到自己shenti的另一侧，她gan觉re了，把衣服脱xia来也放在草坪上。

        齐嘉把她的衣服卷起来抱在怀里。

        “他也很聪明的，我不明白他那么聪明的孩zi怎么会chu现在福利院，又怎么会被当作gao功能自闭症。”关以辽蹙眉思索，思索不chu结果，就又开始喝酒，“后来我知dao，他们gen本不是为了治愈自闭症的孩zi，只是想找一些不会把他们所zuo所为说chu去的小孩zuo人ti实验罢了。一五七虽然不是自闭症，但他不常和人交liu，也不ai说话，完全符合那些人的需求。”

        “所以你是觉得，他很可怜，死掉很可惜？”

        “是啊。”关以辽一直都克制不在齐嘉面前提及一五七相关的消息，但喝醉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他杀了三个人，这种人就算是活xia来也是祸害。”

        他语气和夜晚的风一样凉，关以辽不知dao是受凉了还是喝多了，刚想说话，就开始咳嗽。齐嘉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把她刚在脱xia来的衣服裹在她shen上。

        “他不是。”关以辽咳了一会儿，又立刻yan神jian定地和齐嘉对视，“我知dao你恨他，但最可恨的不是他，最可恨的难dao不是zuo实验的那些人吗！”

        齐嘉没说话，但关以辽也没顾忌他有没有说话，脑海中的qing绪也好语言也罢，开闸xie洪那般向外涌：“他也不想的呀，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才那么大dian。”她的手在齐嘉的touding扫了一xia。

        “最开始他不和我说话，但一到周末我就陪在他旁边。他没什么娱乐，最喜huangan1的事qing是解数学题。我就从家里拿过去初中时候理科的习题册给他看。渐渐的他会提一些要求，比如想吃nei馅加了花生糖的she2tou饼。我说你能吃什么我需要问医生，你打针吃药之后，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吃的。他就跟我说不论是打针还是吃药都特别疼，晚上疼得睡不着觉。我说，我说――”

        齐嘉看到她有yan泪积在了yan角，yan睛一眨，就掉xia来了。

        “我说你要忍一忍，医生们在给你治病，病好起来就不用疼了。”

        关以辽gan到整个shenzi都tanruan了，不完全是因为酒jing1，还有一种无力gan像藤蔓一样将她往地狱拽去。她越哭越撕心裂肺，齐嘉怔怔地看着她，在她把脸快哭脏的时候，问：“你为什么哭？”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