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一  穷途路

        梁曼的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一dian逃chu去的希望也在此时落空了。

        那抹深se影zi木然不动，shen形似乎渐渐佝偻xia去。连夏依旧喋喋不休。

        这个疯zi向来都是这样。别人越是痛苦，他越是兴奋。

        很明显，一定是纱帐外另一人脸上的神qing取悦到了他。连夏更加亢奋地狂笑起来。

        他前仰后合地抚掌，边咳嗽边乐不可支dao：“哈！瞧瞧我这天真的蠢儿！是了。你这蠢货打小就笨的chu奇，一套招式翻来覆去要大半年才习得。真是怪我gao估你了。”

        “…好了好了，你也不必费劲去折磨你的猪脑zi想，为父直接告诉你吧：对，她就是一直在利用你！她勾引你和我反shui，用你逃chu地gong再一脚踹了你！即使那些事你不知前因后果。但你害得她丑事昭告天xia、和心ai的夫君被迫分离…你害得她这般惨，她怎么可能不恨你？啧啧，不知她每次勾引你与你亲re时心里有多恶心你呢！”

        “――哎哟我的蠢儿zi，你不会真对她倾心了吧？哈哈哈！你竟然真相信她！…你不会真以为她对你有qing、真以为你俩是对两qing相悦的苦命鸳鸯吧！？！”

        隐藏许久的事实终于在这个难堪的场合全bu揭lou。梁曼缓缓闭上yan。

        她默默地听，等他反扑的恨意。

        可那人依旧无声。

        他很安静。

        梁曼等了许久。

        连夏似乎gan受不到shen上的疼痛，只是一刻不停地说。他大笑着不断嘲讽应向离的蠢，笑他天真笑他废wu。笑他被杀父仇人当刀使，笑他被梁曼翻来覆去地骗。

        笑他，给仇人当了五年儿zi还言听计从。傻zi一样ai上恨他的人还被她玩nong真心。等榨gan1价值就被踹到一边弃若敝履。

        梁曼闭着yan等。她以为他会很震惊，会痛苦。

        她已经zuo好了准备。

        她觉得应向离会不敢置信，会不知所措会当面质问。也可能会绝望，会怨恨，会恼羞成怒，会愤怒愤恨地暴tiao如雷。

        …甚至可能因为耻辱而和连夏再度联手，两人一拍而合一起报复她折磨她。

        但他都没有。

        应向离只是站在那里，沉默地安静。他像是早就知dao了一般，仿佛早有预料。

        那人不合qing理的安静，让梁曼甚至都荒诞地在脑中冒chu一个念tou：

        他安静是因为习惯了。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被shen边这些最亲近的人反反复复地骗，他早料到了。应向离gen本是无所谓，他平静地接受这个一而再再而三、意料之中的结果。

        在连夏咳血的大笑声中，他终于开kou。

        那个人嘶哑地自言自语，声音轻又缥缈。他甫一chukou，这几个字就微弱地近要被风chui散了。

        “…原来，是这样啊。”

        应向离的语气是小声的愧疚。还有一些，梁曼理解不了的释然的自嘲。

        之后，两人又时断时续地开始交手。

        床xia不时传来一些不起yan的闷响。听起来像是肉击打到肉的声音。

        梁曼没有去看。她只是安心地等，等一个自己的结局。

        即使现在来看两种结局可能不会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