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 难戒瘾
梁曼shen上又困又乏,她晕了醒,醒了又晕。
浑浑噩噩间,她听到男人喑哑的嗓音不住叹息:“…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这种事这么shuang。妈的。早知dao这么舒服,我就天天zuo了…”
……
再次睁yan便恍如隔世了。
望着touding那方层叠飞扬的轻ruan纱幔,shenxia躺着的床褥竟是从未gan受过的柔ruan。她的周shen舒适清shuang又gan1燥。只觉整个人飘飘忽忽恍然如坠仙境般。
一时间,梁曼gen本辨不chushen在何方。
耳边有什么清脆的咔嚓咔嚓声。
她微微一动脑袋。竖耳找了找,才发觉声音是从床边发chu的。
有人正单膝跪于床xia。男人捧着她细瘦白净的一只脚,拿把小巧的银剪zi在为她仔仔细细地修剪指甲。
剪完再用锉刀左右修一修,他俯shenchui去细屑。又取来一旁研钵nei绯红se厚重花泥小心涂抹于指甲上。最后再用厚厚一层纱布将指tou裹好。
如此,一gen脚指方算是完成了。
连夏低tou掌着她的脚踝认真zuo事,只向她louchu一个一丝不苟的发ding。
在看清他对方面容的一瞬,梁曼xia意识将脚缩回。
连夏稳稳把住脚掌,嘴中轻喝:“别动!”
闻言,她有些迟疑。梁曼一时摸不明白这个疯zi又想要gan1什么。
待她不再挣扎,连夏便又继续工作。他tou也不抬地边剪边说:“你自己看看你指甲feng里有多少泥巴。为了不让我睡,可真是xia血本了。”
梁曼渐渐回想起这些日zi她都是怎么过的。
当时,一是因为钱财确实挥霍完了。二是因为一心求死却怎样也死不了,她gan1脆便这样随波逐liu。大夏天的套上层层棉袄,天天伴着nong1郁酸臭味ru睡。期间她也懒得沐浴,可以说shen上一次也不曾碰过shui。
思及至此,脸上不免有些赧然。
但再又想到。即使zuo到这份上,最终也还是没有逃chu他的手掌。不甘的恨意更是让她心kou窒息般疼痛不已。
梁曼慢慢攥紧拳,han恨冷冷dao:“…你又想怎样。”
连夏这才抬yan看她。
他将手肘搭在膝上,于床xia歪tou笑dao:“我可是被你害到走火rumo差dian死了呀。你还将我的教众给一锅端了,一人不留。…于qing于理,你不都该赔我dian东西么。”
她坐起shen,向xia一望。
顺着男人松松敞开的领kou里,梁曼发觉对方xiong膛上新添了几样骇人伤疤。其中,锁骨xia有几dao横贯前xiong的狰狞抓痕,似乎正是某种猛兽所留。
梁曼心中猜测那蠢虎也不知xia场如何,但想来也不会很好。
她皱眉反驳:“我可没杀你无相教的一个人。”
男人懒洋洋回答:“我当然知dao。”
原本梁曼没听明白他这些自相矛盾的话的意思。但看着连夏漫不经心的表qing,脑zi里却凭空冒chu一个恐怖的念tou。
她忽然意识到:
是他自己。
连夏在山底杀了老虎。
等爬chu来后。他自己又将他全教上xia,所有教众都杀光了…
后背霎时布满了冷汗。
惊恐地望着yan前这个疯zi。明明死都不怕的梁曼却不自觉抓紧被褥,声音微不可查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