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视线始终锁在她脸上，像是在确认她的反应。

        她终于说了，季非虞的神微微一变。

        齿关又被尖撬开，长驱直，像是要确认什么，又像是想要彻底占有。

        指尖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衬衫前襟，终于寻得说话的间隙，却又瞥见他的目光，升腾起迷蒙的雾，不知何时泛起红晕的尾，令人联想起被浸湿的花。

        齐鹭意识想后退，可他的手掌已经抵上她的后颈，指尖轻轻着的肌肤，让她无可逃。

        “还亲吗？还可以亲噢……”

        湿沉的呼间，心快得几乎要冲腔，季非虞不自禁扣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

        青年收紧怀抱，细碎的吻辗转至她耳际，温的气息轻轻洒：“不再联系他可以吗？”声音很轻，着诱哄的意味，“为了我愿意吗？”

        “是他将我照顾大的，他……对我有过度保护。”齐鹭咬了咬唇，“那天我去他家是因为他生病了，我不想让你多想，所以没说。”

        “说好了。”吻重新落回唇角，“反悔的话……”

        这事大概算翻篇了？她差以为要分手了。

        直至他的呼也彻底乱了，指尖蜷缩着在她的肩膀上。

        他的动作顿了一，却没有立刻放开她，反而惩罚地在她唇轻轻咬了一，才退到正常交谈的距离。

        “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有闷闷的声音落到他耳中，“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我和我哥哥的关系。”

        突兀凑近的吻打断了诉说。

没来得及拒绝诱惑，大分况是对象的疑神疑鬼，而她总是用冷暴力结束关系――不回消息，不见面，直到对方主动离开。

        叮――

        “当、当然。”

        电话响了几声便被毫不留地挂断，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这回轮到他的唇齿被堵住，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

        齐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未尽的话语消失在交缠的呼间。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最终爬上他们的衣角，将两人交叠的影镀上一层金的光边。

        “……不接吗？”季非虞微微息着问，声音哑得不像话。

        “我也很苦恼怎么摆脱他的。你都看到了，给玩偶安摄像，趁我不知时偷偷发让你误会的消息，以前的男友也是被他拆散的……”

        她轻哼了一声，勾着他的脖颈了对方的唇，接着稍稍退开了距离。视线相接，唇即将再度贴合之际……

        “可我已经多想了怎么办？”

        手机仍在震动，屏幕上动着陌生号码，可她连看都没看一。

        “你还在生气吗？先让我说……唔……”她还想继续为自己辩驳几句，可一秒――

        薄唇贴上她的，将她未说完的话尽数吞没。他的呼混着淡淡的薄荷气息，却又试图从她嘴中品尝未饮咖啡的苦涩气息。

        要事实解释与在人前奔有什么区别。

        “不重要。”她着声说，指腹蹭过他的唇角，拭去一丝暧昧的痕。

        但现在一方面她真的有舍不得结束，另一方面跟陆瞻白的关系实在是太尴尬了。

        可是不说清楚会分手的吧，她只好极其难为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