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zi昨天送了你什么?

        白寄岚抱着程如风睡了一晚上，醒时梦里都握紧了她的手没有松开，却也没有再同她交合。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双胞胎来服侍程如风洗漱时，李梦樵都忍不住有dian好奇dao：“白真君昨天晚上看起来那么生气，我还以为你会勾着他多xie几次火，结果竟然没zuo？你到底是怎么哄好他的？”

        程如风心底就不由得涌起一gu愧疚。

        说到底，她不过就是在利用白寄岚对她的心意。

        她不能回应他那样单纯炽烈的ganqing，又不想在这时和他决裂，如此那般，其实都不过是虚与委蛇，不想他在这里发火，不想他伤害其它人……哄着他，吊着他……

        其实，辰辉都时常叫她小骗zi，她这dian伎俩又能瞒得了白寄岚多久？

        无非就是他愿意优容着她而已。

        如果白寄岚盛怒中狠狠折腾她一番，她心里可能反而平静，但……

        他虽然是霸dao地抓着她不放，却又那样小心翼翼，视若珍宝。

        程如风的心就有dian乱。

        但李梦樵又问：“柳公zi昨天送了你什么？”

        程如风抬起yan来，从镜zi里看向正在替她梳tou的李梦樵。

        看得有dian久，李梦樵动作不由得停了停，然后就收起了脸上嬉笑的神se，直接跪xia了。“我……”

        程如风伸chu一gen手指，an在他唇上，轻轻摇了摇tou。

        “我说过想把你们当朋友，不兴跪来跪去，是真心的。但是……你这些小心思，最好也收一收，一次两次算qing趣，多了真是心烦，我可没jing1力整天陪你玩这些。”

        李梦樵垂xiayan，低低应了声。

        他迟疑了一xia，还是跪着没起来，向程如风那边移了移，轻轻贴在她tui上，低低dao：“我只是……有dian怕。”

        程如风叹了kou气，伸手拉他起来，“四方楼到底都教了你些什么！你有手有脚还是修士，在哪里活不xia去？”

        李梦樵闭了嘴，心qing越发低落。

        四方楼教他什么？

        他是作为侍候人的xingnu培养的，能教他什么？

        无非就是献媚邀chong后宅争斗那一套。

        他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清楚。

        他没有拿得chu手的shen世修为，在程如风的这些男人里，外形也只算一般，程如风对他……大概也没什么ganqing，他们只不过是被yingsai过来的鼎炉而已，了不起看在是双生zi的份上有几分猎奇的兴趣，比起什么从小到大的交qing或者一见钟qing的缘份，他屁都不算。

        他能zuo的无非就是不要脸的替她在男人们之间cha科打诨，调和促jincui化。

        一直以来也的确zuo得很不错。

        可是……

        白寄岚不一样。

        他对程如风不一样，程如风对他……大概也不一样。

        如果他们真的能结为dao侣，其它人肯定一个也留不xia来。

        他们兄弟就更不用说了。

        他幼小时被家里长辈卖过一次，到了四方楼，又被燕云随手送了人。

        到现在好不容易觉得有了归属……

        程如风说得没错，他有手有脚人又不傻，在哪里活不xia来？

        但他不想走。

        所以程如风刚刚心乱犹豫时，他就故意提起柳凤yin。

        是打断，也是提醒。

        他知dao自己过了界。

        但……

        他就是不想走。

        程如风也站了起来，两人贴得很近，以她的shengao，只能看到李梦樵抿紧的唇。

        她又叹了kou气，伸手摸了摸他唇角，“你这是何必？自由自在的不好么？”

        李梦樵没回话，退后了一步，继续替她整理好发型衣服。

        程如风站着没动，由得他zuo这些细碎的事，好半晌才dao：“放心，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