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天繁星，荒漠的萧条似乎也因有了旁的人而神秘梦幻起来：“觞，这一路辛苦你了。”把轻轻靠在心上人的肩上，她阖着由衷说。

        “不辛苦，我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边疆的。”沉默了一回儿，叶觞仍是这句话。

        二人坐在草垛上，静悄悄的分着这一小块腊肉，柳无依很开心，仰看着天空的星盘，吃着咸香的腊肉，再着凉的清，心十分惬意。

        “总是不行，到底要何时才行呀。”向来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不由得埋怨起来，放打开了界，但是这方面却直接没有了。

        叶觞作势把簿抢过来，某人已经抢先收起，还古怪：“本就不太够的，还要补，别越补越多。”

郁的腊香随即飘了来，若不是离得远又在风她都怕林家人闻到。

        “我们不能这般，你先记着，以后再给你补上好不好？”叶觞只好耐哄着突然“发”的闺秀，然而柳无依听了当真掏一本簿，用焦炭在上面重重划了一笔，扭似笑非笑：“已经记了七次，你怎么补上呀？”

        “够的，你放心罢，现在能吃就多吃，接来就要西了，吃不好怕是会土不服。”叶觞没有拒绝柳无依给的腊肉，撕了一条肉丝放在嘴里慢慢咀嚼。腊肉咸香适，咀嚼间带烟香，可见是地的闽南风味，这是官兵前几天在苏城买的，苏城地闽南，闽南腊肉和岭南腊肉有区别，岭南的大多酱香甜味为主，而闽南的则以柴火烟熏独风味。

        “最好不过，但我还是想了。”柳无依忽然又来，黏在叶觞怀里，声唤着非要让她抱。她确实很想了，不仅那方面想，更想和叶觞肌肤接，恋中的侣似乎都会这样，恋人的肌肤对她来说就像毒药，中毒了就戒不去了。

        她已然放半个月了，路上吃了不少苦，但心境却是一天比一天自得。这一路她看到了许多在深闺大院不曾看过的景，常绿的阔叶林、莽莽无边的草海，以及此时此刻荒芜的戈，和叶觞共看满天星斗，置广阔天地的觉不是在大院能够想象的。

        “我不吃了，今晚有腌鱼吃，你快吃罢。”叶觞摸摸柳无依的，心里满足的要死。每天长途跋涉本就心俱疲，又得不到保供，她农家能适应，但她怕柳无依吃不消。自从和官兵打好关系她就偷偷给柳无依开小灶，不然柳无依肯定撑不到边疆的。

        这几天晚上总能听见各房传来争执的声音，孩不适的呕吐声，以及某种不能言说的黑暗交易。人惨剧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唯有东厢置事外，除了花了些银，东厢简直跟郊游差不多。

        在普遍狡兔死走狗烹的年代，唯有忍辱负重的人才能活到最后，叶觞替东厢承担了大分苦难，她把自己放到最低贱，每天陪笑讨好官兵，轻抚上叶觞的脊背，指突的脊骨无一不在述说着这这段时日所承受的压力。

        “我说可以补就可以补！”叶觞恼怒，柳无依什么意思，隐喻她不行吗？

        “嗯，我信你。”柳无依整个人偎叶觞的怀中，借着夜掩护，她急切的叶觞的唇。天元的气息从中浸过来，引诱着她去沉沦，在躁动，本能寻找能够安抚自己的东西。手沿着叶觞的衣服，径直住两之间的地方。

        “唔！”叶觞浑一僵，她住柳无依：“等等依儿，现在不行，会被发现的。”

        柳无依笑弯了眉，但还是撕了一大块肉给叶觞：“回偷偷给我讨吃的记得给自己也讨一些，怎么这么笨，一都不晓得给自己留，银还够吗？”

        一路走来她不曾担心过问题，也没有任何烦恼，偶尔的扰也有人替她化解，她需要的仅是每天走路，再静看从未看过的景观。这样的日其实好，但也知之所以能岁月静好，是因着叶觞在替她负重前行。

        “我知，都记着呢。”叶觞只好抱着柳无依，听着她发哼的低，心中忽然有些伤。

        她们现在像极了苦行僧，像在修炼什么神功，估摸着到了边疆，她们就可以修炼成神了。因求不满，今晚叶觞被大家闺秀磨泡着呆了很久，全都被摸了个遍，直到清晨的微光洒来，叶觞才满脸通红的拿开在她间许久的咸猪手，很是狼狈的逃回林家人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