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肤就可以，总比穿来的都次抛要好，...我喜小猫咪和我不喜他们上的细菌病毒又不是只能二选一。”

        一张湿巾，裴聿珩看着她仔细拭，心中想，黎昼明明在很多事上看起来都很矛盾，细想却又很合理。她总是在某个瞬间表自己的一面，紧随其后的确是几乎有些不近人的冷漠。

        “想什么呢。”黎昼随手把几张湿巾扔垃圾桶，又把包装袋从裴聿珩手中，一并丢弃，“我又没对他们怎么样，只是觉得有脏不行吗......何况我每次来这里，临走的时候都会嘱咐店长给他们买些猫粮和罐，然后直接把那三千块钱押金留的。这不比那些虚伪的‘猫人士’来得直接，是不是啊宝贝儿？”

        裴聿珩心一。黎昼天天嘴上说自己阴暗没素质，外表神态也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实际却从未停止向世界散发善意。正如她自己开玩笑时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很好，很文明的小女孩：哪怕躯化最难受的时候，她对任何服务人员也会报以微笑，并且从来都是把‘不好意思’‘对不起’‘谢谢您’三个词挂在嘴边。

        甚至之前在机构楼的路边烟时，看到沿街乞讨的老人，黎昼都会去旁边的烟酒超市花五块钱手续费换三十元现金交给对方――就连那五块钱手续费都是她持要给超市老板的，理由是“给您添麻烦了”。

        “是。”

        二人走房间，裴聿珩拿起笔记本，等着她更换包里的清洁用品，却又在黎昼打开箱的那刻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所以我就很不明白啊，这病怎么就偏偏让我得了呢。不敢说积大德行大善，但起码这些小事我还是很在意的，为什么一定要来折磨我呢......”

        黎昼曾不止一次的这么询问过自己。她没有信仰，所以并不是在向任何神明提问，但也对各大宗教都有所了解，有所忌讳。甚至左手上的三个手串一个镯，也是据五行八字算属是否与自己相克才佩的。

        裴聿珩曾提起过这一，黎昼给的答案是：“各大宗教存在必然有自己的理。‘存在即合理’这话是错的，但黑格尔的原话是‘凡是合乎理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的’。那些有信仰的人总不至于个个都失去了理，都是极为疯狂的教徒。...那么，他们相信就肯定有自己的理，肯定能在一些蛛丝迹上找自己的逻辑......说到底我就是害怕。从上帝到佛祖，万一哪个是真实存在的呢，所以我不敢犯忌讳啊。现在就够惨的了，总不能再雪上加霜吧，那我估计真的会疯。”

        “所以他爹的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还在小声说着，“我真觉得自己还不错啊，可能只是我太太矫吧，毕竟确实已经拥有很多人没有的东西了。大概健康于我来说，只是可有可无锦上添花的事吧。”

        黎昼苦笑，将书很认真地Birkin里，看向门的裴聿珩：“走吧，裴老师，总算赶上你愿意认真工作的时候，我可不能耽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