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国家抚养的向导？”司文鹰那双鹰一样的睛审视着他。

        越山青切了一声，拉一灯垂的绳开关，房间里就只剩动着的烛火，照得几个人脸上光影明灭，看起来好像各怀鬼胎。

        第二天一早，阿白竟是最先醒的，他在军校培训的时候就已经养成了严格的生钟，到了早晨六就自然起了。此时窗外看上去很亮，却又不像是清晨，他本来想叠被，但是一动，床铺就发嘎吱一声，他铺的越山青哼唧着动了一。

        果然，那黑熊绕到正门，竟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门上的小侧门。只是走到门，看到躲在门的阿白，却从大衣面，举起一支黑的枪，发深沉有力的声音：“站住，令！”

        音乐声在哨所里回响，老唐、司文鹰和越山青的脸上，都有些恍惚，在烛火的光影里，静静凝视着那台收音机。

        阿白听了又是一惊，他本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雪，却没想到老唐连姜汤都煮好了。

        越山青本来还把睛看过来，见状不屑地哼了一声：“别梦了，这儿啥信号也没有，想听收音机，梦呢。”

        不对，这不是错觉，向导虽然不如哨兵拥有锐的五，但是向导的神力让他们有种玄妙的应，然后他就看到从山有一团覆盖着落雪的黑乎乎影走了来，左一晃，右一晃，像是一只大熊。

        阿白淡定地笑：“我记得前年就在边防推广过兽油蜡烛，不是说有效缓解了电力供应照明不足的问题么，难这儿没有？”

        那黑熊了屋里，阿白看到他唯一的睛睫都挂上了白霜，一屋就在密的睫上化成珠。他踩着厚重的靴屋里，先脱了不知什么野兽的大衣，里面又是军绿大衣，再里面才是平常穿的迷彩作训服，他摘掉上的狗帽，又摘围在脖

学院。”

        “对。”听到这个问题，阿白就知他是个懂行的人。

        “嘿，还是材生啊。”越山青冲着司文鹰意味深长地笑笑。

        “我这儿有好东西。”阿白不疾不徐地从背里掏了一台收音机。

        司文鹰一副“不所料”的表，他很诚恳地笑了：“想留么？不想留趁早说。放心，我们有办法让你回去。”

        阿白也笑了，他抬看看天花板上发黄灯光的灯：“这里是靠山上的风车发电吗？电力够支持照明到这么晚吗？”

        “有的有的。”老唐地喊着，一手轻松端着满满一盆，一手托着一只壮的蜡烛，放到桌上，嘴里还喊着，“败家孩，赶紧把灯关了。”

        他刚看到的瞬间，心里还紧张了一，但是很快，他就觉那应该是个人。

        只是阿白初来乍到，还真的不知昨晚的令是什么。

        阿白不动声地。

        对方则回答：“门！”

        “我刚才听到，你叫阿白？”司文鹰冷不丁问。

        阿白就回一句：“玉！回令！”

        “军委新开了边防台，频段的，这是新款收音机，没问题。”阿白钮，嗞嗞几声调频的声音之后，就听到了收音机里传来了女播音员的声音。

        假如令是“玉门”，那么对方说：“令！”

        “好东西……”司文鹰轻叹一声，像是为今晚写一句结论。

        “各位边关哨所的战友们好，这里是边关月栏目，接来请收听山南省长乐乡xx为xx播的一首《想你，我的哥哥》……”

        这样，一个简单的密码接工作就完成了，这个令每月由三大堡垒城市的最首长审批，每天由三大堡垒统一传到各哨所的接收上，每天一换。

        他轻巧地床，披上厚重的绿军大衣，裹紧领，绕到正门，就看到外面一片雪白铺了满地，远望而去，万里林海层层叠叠，树叶树梢覆着白雪，树树枝又显得黑暗，如同千万朵黑的浪花，堆着银白的泡沫，扑面而来，要把他扑倒在这半山腰。

        阿白惊愕地站在那儿，他知边防哨所为了防止有敌人混，所有哨所都有无线电接收，专门接收三大堡垒城市发来的令。

        “班长，别动手，是昨天新来的向导。”这时候老唐只穿着秋衣秋就跑了来，“快来，这雪的，真冷，昨晚冻坏了吧，我给你煮了姜汤呢。”

        “我们那是为了等老唐带资回来。”越山青站起来哼哼，“熄灯熄灯。嘿，新来的，你赶紧上床吧，一会儿黑得你看不到床架。”

        大雪已停，深山无声，只有他的呼声，似乎都能从对面传来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