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分时间不分地，摧残着她已经破败不堪的，仿佛她现在唯一能的事，便是在他归来之际敞开双等他。

        他现在舍不得动她，不过是因为还执着于她，还喜她，还在意她，等有一天，她把他的耐心消磨殆尽，再也没有任何价值，甚至让他到厌恶，她就会和那些被他毫不留埋首荒野的人一样，死无全尸。

        既然选择背刺他，就应该想到这种后果。

        “别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到一些不该放到的人上。”

        宁知棠奋力推开他，死死瞪住此刻一脸风轻云淡的男人，对他的恐惧跟厌恶到这一刻几乎快达到巅峰。

        “连跟你十六年的兄弟你都能此狠手，我算什么？”

        他又轻又缓地从嘴里溢一声轻嗤，鱼死网破后，他比她更会控制绪。

        宁知棠到一阵窒息，剧烈起伏。她无法理解，路言钧怎么能如此残忍，甚至对自己的兄弟手。

        “我路言钧的女人，别人休想染指。”哪怕是惦记，多看几，他都要把要珠掏来。

        宁知棠真的心疲惫，绪完全崩溃，以至于她都无力再支撑起自己，重重摔倒在地上。

        “放心，没死。”

        “你要是有火，完全可以冲我撒，为什么要去牵连无辜的人！”打也好，骂也罢，哪怕路言钧一刀杀了她，也好过现在这样夜以继日折磨她。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断指上那枚戒指，几乎尖叫着从凳上一跃而起，再也不敢去看那血迹斑斑的断指。

        他从来没有在谁上投过这么多，从来没有在谁面前受过这么多委屈。

        她受够这种生活，受够了这种日，她已经被路言钧折磨得心俱残，看着自己所的人都尽数离自己而去，无论怎么跑，都逃不开路言钧给她画的这座牢笼，像只彻底失去自由的鸟，久而久之都快忘了真正宽阔的天空是什么样。

        比起她的歇斯底里，他嘴角甚至带了一丝微笑，他不觉得自己错了什么。

        “不过看到他一截断指，你就紧张成这样。”即使他抬，依然是居临的目光，神像随时能够撕碎猎一样，冰冷，阴鸷，危险。

        “你疯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无力又崩溃，无法从刚刚看到的场面里回过神来。

        她嘶哑的声音里带着的绝望：“你简直丧心病狂！你到底把林萧璟怎么样了？！”

        林萧璟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在路言钧面前晃悠这么些年，只因为他对路言钧来说没有威胁。

        看到她如此痛苦、低声啜泣的样，他还是会像从前一样温柔将她抱起，住她的巴，迫使她与他对视，不让她的目光有所逃避。

一样，这一刻她被吓得发不任何声音，浑更是止不住打颤。

        她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无法平静自己狂乱的心，脸苍白，指尖发抖，双发，她死死抓住桌角，摇摇坠，仿佛快要倒。

        事到如今，路言钧也懒得在她面前再装什么谦谦君，“他觊觎你五年，你以为我不知？就凭他对你有非分之想。”

        谁不是敬着他，怕着他，哪个敢蹬鼻上脸，甩脸给他看？宁知棠始终是例外。

        路言钧的所作所为，永远超宁知棠的底线，她自以为对他还足够了解，可她错了，男人丧心病狂的程度早已经超了她预想的范围。

        路言钧听不来这话：“你在试图激怒我，还是你真这么想？”

        “警告？”宁知棠的声音几乎嘶哑，“你断了林萧璟的手指，就为了警告他？路言钧，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他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十六年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他错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不这个人是谁，再说一个生凉薄的人何来重重义。

        路言钧淡淡地看着她，依旧平静：“只是警告而已。”

        歇斯底里的是她，崩溃至极的是她，而他尽丧心病狂的事，不论怎么被她谩骂指责，怎么殴打辱骂，他都浑不在意。

        “正因为舍不得动你一发，所以我才迁怒别人。”

        这些年来路言钧跟林萧璟形同手足，宁知棠都看在里，时梦离开以后，她甚至很羡慕他们之间的兄弟分，至少在她失去了所有朋友以后，有个从小和自己一块长大、一同生死的兄弟，她何尝没有羡慕过路言钧边能有这样的朋友。

        他毫无掩饰的警告跟威胁，都是在告诉她，她的每一个举动都会牵连到那些她在乎的人。

        他会吻住她哭到泛红的睛，轻轻摩挲她的后背安抚她过激的绪，可一字一句，皆是从深渊中而来。

        “宝贝，你要想我不生气，就好你自己。”

        接着又嘶吼：“你到底在什么！你到底想什么！你是真的疯了吗！他是林萧璟，跟你从小一块长大的兄弟！”

        路言钧神骤冷，声音里带着一丝阴鸷，慢悠悠重复她的话：“兄弟？一块长大？十六年？为什么要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