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战队军官走到了这个军官的面前，蹲了来，视着这个被押解着的、两战栗着的军官，“司令有令，任何退却之徒一律军法严惩。”

        “我不是第二军团的，妈的！给我让开路！”一个前线撤来的军官的破大骂引起了西区边界守军的注意，到底还是现了退兵。这个军官很快便被一名督战队的宪兵一记枪托狠击在他的腮帮上，“你个不要脸的逃兵，还有脸叫唤。”

        黑豹古雷除了组织撤离之外，还组织了一批突击队队从侧翼大迂回，利用正面的掩护侧翼扰敌军，以为其他队的撤退争取时间。接连来的炮弹在废墟腾起一烟，接连直上云天，悬挂在那夜幕之间。夜里的寒风让人觉很不舒服，冰冷而不祥，如剃刀在脸上刮动。此时林锐在电厂的楼上，独自静静地远眺着那片灰蒙蒙的夜幕，看着敌军对一片废墟样的阵地展开一波又一波的大规模炮击。沉闷的爆炸声中，脚底的大地在微微地颤动着，烟火袅绕在战地的上空。

        “将军，你……”督战官有些为难。

        这督战官对对几个溃逃士兵耍威风还行，对着卡桑将军，他实在耍不起来。毕竟这位卡桑还是罗将军的侄。罗将军又是现在北方联军的总司令，他们这些人的大老板。所以督战官没敢多问，还是给卡桑等人放行了。

        “你可以去问问卡多姆，看看他敢不敢拦我。”卡桑冷冷地。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去前线。”卡桑将军缓缓地。

        “得不错。”卡桑将军的车开了过来，他站在车上对着督战官挥手，“去把路障搬开。”

        “妈的！弟兄们，这样也是死，那样也是死，回去拼了。”那名军官也勉地爬起来，向着督战队的军官敬了个军礼，带着一群乱糟糟退来的溃兵们又转冲向了一片火海的阵地。

        “如果不放心，你们现在就跟我一起上。谁不敢上前线，就枪毙谁。”卡桑嘲讽地笑，“你们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现在东区战况告急，阻止我驰援东区，就是贻误军机。立刻给我搬开路障，否则老就要闯了。”他后的士兵们也全都哗啦一声举起武。

        “可是……”督战官依然有些不太放心。

        督战队军官起对着一群士兵们说，“我们的后就是安莫尔的首都，没有指挥的命令谁也不可后退。杀一而儆百，你们是勇敢地死在自己的阵地上，还是死在自己人的枪，自己看着办。是愿意这样去死，还是回阵地去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光一样，给这片杀戮战场带来如同白昼样的光亮。只是每一次随着照明弹的升起，人们都被那涌视线遍地的尸首深深地震惊了。

        督战官吃了一惊，这位向来声名狼藉的逃跑将军，这次居然要亲率队直奔东区的第一线作战？他显然不太相信，皱眉，“但是卡多姆将军说，我们为了防止溃军，必须严守防区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