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说完之后，微微一顿，再次环顾四周。

        真是可惜了。

        齐玄素了一个阶段的总结：“所以我认为，事变化，总有两方面的原因，即因和外因。外因靠因而起变化。也就是说，决定这种改变的，是因而不是外因。外因仅仅是诱发因素，因才是改变的原生动力。”

        “放在隐秘结社的事上，外因是隐秘结社猖獗，因则是我们府的某些人不作为，甚至是里应外合，正是因为这些人，才导致了隐秘结社的猖獗。”

顾全大局”更是容易让人心生厌恶，可是没办法。

        尤其是有人抓住齐玄素衣襟的时候，

        话音落，柯青青已经开始调试留影石，同时有人在礼堂门的方向放了一张幕布，供投影使用。

        甚至有人拍了旁的小茶几。

        待到留影结束，齐玄素接着说：“短短一天，我就接连遭遇了如此多的隐秘结社，诚然，这些小隐秘结社势力不会像古仙那样直接威胁到府，许多友也说过，想要整顿整个南洋的隐秘结社势力，必须由金阙牵，从全局发，各方面协调合，才能办成。可这些都不是我们对这些隐秘结社小势力放任不的理由，如果长期坐视不理，我们府的基会大问题的。”

        众人的表还是比较轻松的，他们未必能分到什么功劳，不过老话说得好，无过便是功。

        “我在观等了足足一夜，直到天亮时分，这位主事士才醉醺醺地来见我，我问他昨晚什么去了，原来是喝酒玩女人，其名曰，看佛经。有这样的主事士，隐秘结社能不猖獗吗？昨天的时候，还有一位德望重的老友、老前辈、老真人，可能是听途说了一些谣言，专门跑过来问我，齐次席发生什么事了，我只好拿那日留存的证据，让这位老前辈听听。老前辈很愤慨，说现在的年轻人不讲德，来骗，来糊府。我说，这不是不讲德那么简单，而是违犯了门的律法，必须从严置。”

        人生在世，谁又能想什么就什么？六代大掌教还不是早早飞升了，总要有所取舍。

        齐玄素的话音落，徐教容立刻说：“大真人一直都觉得隐秘结社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认为一定要打击隐秘结社，只是牵扯面太广，不能影响海贸，也要顾及到各国的态度，需要一个契机，需要采取全面行动。我认为这次升龙府的事就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契机，我们应当开展一场针对隐秘结社的全面行动，就从升龙府开始。毕竟一屋不扫何以扫天，先把自家门打扫净，再说其他。”

        齐玄素继续说：“正因如此，兰大真人受了些伤势，正在闭关疗伤。兰大真人闭关之前，委托我代行分职责，我与掌府真人、陈首席沟通之后，宣布戒严，防止两大隐秘结社再杀一个回枪。”

        齐玄素不给别人话的机会，紧接着又说：“这些隐秘结社小势力如此霸，光天化日之，横行不法，我看脆把‘隐秘’二字去掉。于是我便想找本地的主事，问问他到底是什么况，结果呢？又让我大开界。”

        听到这里，郑教何的脸已经是乌黑一片。

        “再说回到两大隐秘结社和升龙府，在百奔府有一个不作为的主事士，那么升龙府有没有？在我们这些副府主里面，有没有类似的人？”

        王教鹤没有急于开，只是在心底再一次慨，后生可畏。如此年轻人，如果是王家弟，那该多好。

        “不过在说两大隐秘结社之前，我想谈一谈我那趟半途而废的巡视之行。因为是半途而废，所以我只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爪哇国的狮城，这是整个南洋贸易的重心所在，诸位应该都去过，也都了解，我就不多说了。另一个是扶南国的百奔府。我在这里来了一次微服私访，结果呢？我大受震撼。”

        众人的表渐渐凝重起来。

        前面的铺垫，都是论证，就是为了论证最后一句话的正确。以小见大，让人无法反驳。

        图穷匕见。

        很快，投影便现在众人的前，看得来，这是个很隐蔽的留影角度，视角乱晃，上震动。柯青青不可能随时随地都开着留影石，一般都是事发生之后再开启留影石，所以这几段留影的时间都不长，不过已经很说明问题。

        到了此时，任谁都能听来，齐次席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隐秘结社的由，实则还是指向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