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鹿也没立场去求齐玄素如何，虽然她没加紫光社，但的确受了紫光社的恩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

        「暂时安排在纯阳坊。」柯青青回答。

        就在这时，响起一阵敲击烟锅的声音。

        坟前的墓碑上只是简单写着「齐浩然之墓」五个字，没有落款，字娟秀，是七娘的笔迹。

        柯青青问：「主事……副堂主，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七娘。」齐玄素只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关于这一，她还是深有的，过去在帝京府，真人一级的士，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可到了紫微堂，她这两天见到的真人便有十三位之多，其中还包括两位与掌府真人平级的参知真人，更不必说其他三品幽逸士了。至于四品祭酒士，更是数不过来，反而她这个六品执事成了个异类。不过许多人知她是齐玄素的秘书，倒是对她十分客气，还有主动结交的。起初的时候，她还有些受若惊，后来便也明白了，人家不是冲她来的，而是因为她背后的齐玄素才如此客气。

        齐玄素：「中八坊，那倒也不错。」

        而他是个风雪夜归人。

        张月鹿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问：「那么师父与七娘谈得如何？」

        这一刻，齐玄素竟然在恍惚之间受到了家的温馨。

        「是。」柯青青正。

        城外仍旧是风雪呼啸，冰寒彻骨。

        齐玄素提着一坛酒、几个熟菜肴、一小捆普通线香、一叠纸钱，往城外走去。

        父亲睡着，母亲正百无聊赖地着烟叶。

        齐玄素愕然回望去。

        张月鹿没有说话。

        关键是她还跟紫光社扯上了

        齐玄素坐到书案后：「没什么交代的，一切照旧就是。对了，我可能会去凤麟洲一趟，雷真人不去，如果你要请假，也去找雷真人。」

        关系，齐玄素这家伙总有一种奇怪的平等心理，你有我也要有，你有紫光社，那我就要有清平会，这叫平等，不然就是双重标准，想让他自愿退清平会，恐怕没那么简单。

        张月鹿听到这里，便已经有些明白。

        以她对齐玄素的了结，齐玄素以前一直想要退清平会，说白了就是怕人发现。可如今他已经坦白，不仅她知了，天师、东华真人、慈航真人也都知，好像并没有把他怎么样，这家伙的胆不免又大了起来。

        若论对齐玄素的了解之深，恐怕无人能七娘左右，说不定七娘就是看准了这一，才敢如此退步。

        慈航真人屏退左右，开门见山：「我见过姚七了。」

        齐玄素风冒雪来到安魂司名的墓园，找到师父坟。

真人是掌堂真人的弟媳，是真的吗？」

        「说起来我们算是旧相识，很早就已经认识了。」慈航真人没有正面回答，「七娘士的那些年，总是慢我们这些人一步，不是她能力不行，而是她与门格格不，她就不是当士的料，于是某一天，七娘不告而别，名义上说她去游方士了，实际上就是去混江湖了。她一江湖，还真让她混了大名堂，先是了七宝坊的坊主，如今又成了清平会的层，说是江湖巨擘也不为过。不过她上也沾染了许多江湖习气，格更加恶劣了。」

        七娘随手将烟杆在腰间，说：「你这次去凤麟洲，若遇到什么危险，就不能指望我还能从天而降了。我只有一句话，好好去，好好回。」

        就见七娘依着一块墓碑，正在磕掉烟锅中的烟灰。

        齐玄素先将熟摆在坟前，然后将那坛酒放在正中间，燃香火，香忽明忽暗，他久久没有说话。

        齐玄素：「是真的，雷真人是我以前的上司，对我很关照。我不在的时候，若是有事，你就去请示雷真人。还有，玉京不比地方，注意谨言慎行。」

        齐玄素不忘关心属：「住安排好了吗？」

        果不其然，慈航真人接着说；「所以我们这次见面并不愉快，七娘的抵绪很大，不过她也不是反对，只是有异议。最后我们只能各自退让一步，比如让齐天渊离开清平会的事，顺其自然。我不再求他退，七娘也不再留他，全看他自己的意愿。」

        柯青青应，心中不免叹，要不齐副堂主升得快呢，一刻不得闲，刚从帝京回来，又要去凤麟洲了。

        天罡堂，张月鹿见到了慈航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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