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持月得知齐玄素打算在大真人府中转一转之后，主动请缨给齐玄素向导。

        更巧的是，张持月是一位四品祭酒士，在紫微堂担任主事，无论是从哪方面算，他都比齐玄素低上一，齐玄素真要端架，他只能受着。

        齐玄素只能独立思考。

        走了一段，张持月忽然说：“齐兄，最近很多人都对你很兴趣。”

        说罢，七娘便结束了这次对话。

        这也许就是张拘成要谈的问题。

        他们退了一步，张月鹿自然也应退让一步。那就是保证张家大宗的位置稳固。

        齐玄素如今见的世面多了，心境自然而然就上来了，没有吃惊，反应很是平淡：“兴趣？不会是想试试我的斤两吧？最好能给我一个威。”

        不过这里是张家，要讲一些人，所以两人没有称呼职务，而是互相以兄相称。

        这也是半个熟人，他上次来云锦山的时候，见过这位张月鹿的堂兄，当时相谈甚，不过这位堂兄在事后对他的评价不是很，反而是张玉月对他的评价很。

        张持月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年少轻狂，不气盛就不叫年轻人了。”

        齐玄素判断，遇到张持月不是巧合，而是张持月等候已久。

        至于他为何不找张月鹿谈，大约是没有合适的契机，反倒是齐玄素这边，有着相当合适的理由，齐玄素是客人，他作为主人，招待一客人，见一见后辈，是在理之中的。

        齐玄素不由叹，姜是老的辣，七娘一就看到了事的本质，他却云里雾里，还停留在两人婚事的层面。所以东华真人说七娘是个棘手人，而他只能是东华真人手底的一个小兵。

        想明白这一后，齐玄素对于即将到来的见面，便能到大概心中有数。

        齐玄素不好拒绝，两人一起走在大真人府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张拘成与慈航真人、东华真人是一辈人，年纪相差无多，他比张月鹿大了将近四十岁，暂且抛开张月鹿能否成为大掌教的问题不谈，就算他先成为天师再传位给张月鹿，张月鹿也能近四十年的天师，这段时间着实不短，足够张月鹿假为真了。

        照理来说，齐玄素应该提前找张月鹿通气，交换意见，最好能够达成一定的共识，不过他听说张拘奇一家也???????????????留宿在大真人府，便暂时打消了去见张月鹿主意。

        如何保证张家大宗的稳固？仅仅是承诺，恐怕难以让人信服。

        张家大宗为什么忌惮张月鹿？因为惧怕张月鹿谋夺了张家的大权。这不是一代人的事，而是影响孙后代的事。如果张月鹿只一任天师，那么他们也就忍了，怕的是张月鹿把天师之位传给她的后代，如此一来，她的这一支就从小宗变成了大宗，世世代代都天师，原本的大宗就变成小宗，再无翻之日，这才是假作真时真亦假的正确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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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不是杞人忧天，李家的大宗就几次易主，直到国师这一代才又转了回来，不过李家人好像不大在意这种事，有轮主的意思。

        这就是七娘说的三了。

        张拘成受到了很大的震动，决定与他谈一谈，这肯定与张月鹿有关。

        齐玄素便了门，结果没走几步又遇到了张持月。

        第二天一早，齐玄素从定中醒来，因为约定好的时间是午时，所以齐玄素还有一个上午的闲暇，不能去找张月鹿，他便打算在大真人府转一转，见识与万寿重阳齐名的门圣地。唐教华临走的时候给了齐玄素一块牌，只要不是万法宗坛、玄武殿、镇台等几个禁地，其他地方都畅通无阻。

于‘利害’二字，剩的你自己去想，这么大了，要学会独立思考。”

        不是他怕了澹台琼，当初他寂寂无名的时候都没有怕，没理现在会怕，澹台琼毕竟是张月鹿的母亲，看在张月鹿的面上，能留有余地是最好，所以还是让张月鹿自己理吧，他去了只会火上浇油，激化矛盾。

        那么张家大宗的谋求就比较清晰了。他们看张家大宗实在是青黄不接，外面又有敌环伺，在张月鹿羽翼渐丰、天师态度逐渐清晰明确的况，让张月鹿上位是大势所趋，不好扭转，所以在这一上，他们可以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