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师兼面与里于一，他最终还是把里送给了张月鹿，这也是大宗的底线了，毕竟紫光社不同于清平会、“天廷”，为三大隐秘结社之一，紫光社更为可怕，是一把名副其实的双刃剑，大宗的态度也是十分矛盾，想要握在手中，又怕引火烧，倒不如让张月鹿接手，既对张月鹿有个交代，不能再说他们不重视张月鹿，又能继续保持与紫光社的联系，算是两难自解。

        在张月鹿看来，清平会场是必然，只是不知是姚裴负责联络，还是齐玄素负责联络。

        得名利场中，谁又能淤泥而不染？

        张月鹿以手扶额：“只是合了那雷符之后，对我而言还是有些负担过重了。”

        张月鹿将事经过大概与齐玄素说了一遍。

        至于说齐玄素跟清平会没什么系，张月鹿是半不信，问题在于这份联系到底有多深，是如她这般单纯联络？还是直接成了清平会的心成员？毕竟她也差成为紫光社的成员，万幸她赢了赌局。

        张月鹿不由苦笑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齐玄素听完之后，笑：“的确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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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师已经是在布局后事了，让张月鹿负责与紫光社接，等同是张月鹿有了紫光社的靠山，无论大宗势力再怎么不愿，也要认可张月鹿，就算张月鹿不能继承天师之位，成为张家的面，也会成为张家的里。当然，若是张月鹿另有机遇，紫光社也可以变为助力，让她成为面。

        齐玄素面不改：“我也见了清平会的首领之一。”

        “那就算了。”张月鹿却是拒绝，“关系到全真，关系到东华真人，我还是不知为好。”

        张月鹿也知天师的难，若是天师还有三十年的时间，甚至是二十年的时间，他都不必如此忍让大宗势力，只可惜他的时间不多了。

        齐玄素来到张月鹿旁，伸手了她的小腹：“等你消化得差不多了，那就是无量阶段了吧？”

        张月鹿：“简单说，就是吃撑了。这个说法很不好听，可又找不一个更恰切的说法来代替它，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只能吃两个馒，且已经吃了两个馒，结果她们又给我了第三个馒，可我又不能吐来，只能忍着，等着三个馒慢慢消化。”

        齐玄素：“可以找机会问一天师。”

齐玄素顿了一，重新组织语言。在张月鹿看来，倒像是齐玄素十分震惊的样，没想到她这个一正气的张副堂主也堕落到跟隐秘结社打交了。

        这就是所谓的分寸了，就算正一和全真是盟友，也不应有过界之举。夫妻尚且要互相留有几分空间，更何况是这两个庞然大？

        张月鹿拍开他的手：“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她给我的是玄圣归纳整合五仙传承之前的‘五雷天心正法’，不知会不会与玄圣留的传承有所冲突。”

        “负担？”齐玄素疑惑。

        “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要等到帝京之事结束后。”张月鹿并不是要谈她自己的事，这只是个引，接来她话锋一转，“这不过是个添罢了，关键是她们那边已经同意手，而且确立了联系方式，你呢，你这边有什么展？”

        张月鹿问：“方便说这位首领的份吗？”

        “不方便。”齐玄素摇了摇，“不过你要是真想知，我也可以告诉你。”

        至于三十年前、二十年前、十年前，天师又在什么，为何不提早布局，自然是应付五代、六代两位大掌教了，别看六代大掌教被评价为暗弱，那也要三位副掌教齐心合力，才能压制，只要有一人离心离德，那还是大掌教说了算。至于五代大掌教，三位副掌教大真人更谈不上压制，甚至谈不上抗衡，不过是保全自等他飞升罢了。再有就是，那时候也没有张月鹿这个选项，天师可没算到会有张月鹿世，自然无法提前布局。

        最近几天齐玄素跑了不少地方，不仅仅是一座谢府，别人很难通过齐玄素的行踪确定谁是清平会首领，而且齐玄素也没打算卖“圣无忧”谢林渊，他打算卖“七娘”，谁让当娘的总坑他？来而不往非礼也，反正是一家人，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反过来说，公婆也得见媳妇，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