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蜕沉默了片刻，说：“没有证据。”

        “不知。”遗蜕。

        张月鹿神凝重，缓缓：“斩三尸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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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月鹿若有所思：“如此说来，林灵素很可能就是清虚元妙真君斩的三尸化，后来被完全斩断联系，并以外为寄托，变成独立个，毕竟只有一劫仙人才有如此大神通。林灵素成为独立个之后，又生三尸，他也斩了三尸化，因为林灵素的修为远不如本尊清虚元妙真君，所以他的三尸化未能成为独立个，在林灵素坐化之后，林灵素三尸化占据了他的遗蜕，也就是我们前之人。”

凭，可有证据？”

        遗蜕：“我是林灵素，也是外。”

        遗蜕见两人神不善，不仅对他这位前辈祖师没有半敬意，甚至还打算动手，只得：“我之所以无法自证，是因为我的外都被本尊收走了，否则我也不会败在长真人的手中。”

        长生之人又如何？不及全盛之万一。早在两人还是先天之人时，就联手杀过一个重伤垂死的造化天人迪斯温，此时两人都已跻天人，再杀个长生之人的遗蜕也是合合理。

        从理论上来说，斩三尸境与兵解境是互补的，若能集合斩三尸境和兵解境，便可以将化彻底斩，使其成为一个完全独立的个。

        齐玄素和张月鹿这次是真正震惊了。

        齐玄素“飞英白”，准备动手。

        遗蜕解释：“成为一个独立个之后，林灵素就与本尊没有关系了，他也是一个人，自然会有三尸。林灵素跻长生境界之后，斩去三尸，炼制成三尸化，直到他被长真人镇压，在此坐化，我方才能占据他的躯壳。”

        齐玄素直接取带鞘的“飞英白”，他上的纸甲也化作一把纸剑，回归到张月鹿的手中。

        三尸化是我又不是我，算是半个独立个，几如活人无异，只是没有真正的魄，需要消耗本尊的真元，无法长久存留人间。而兵解化以外为依托，拥有真正的魄，可以长久存在人间，只是没有独立神智，如同傀儡。

        齐玄素这种见识浅薄之人只能望向家学渊源的张月鹿。

        同样是斩化，散人的兵解境与谪仙人的斩三尸境有许多异同之。

        齐玄素缓缓：“你的意思是，通真达灵先生最早是某人的三尸化，然后被本尊彻底斩断联系，成为了一个独立个，化名林灵素，献媚帝王，成为大晋国师。”

        说白了，在诸多飞升法门之中，尸解仙位于最等，其他都是肉飞升，尸解仙只能元神飞升，留尸在人间，谓之“尸解”。兵解之法，便是以外代替尸留在人间，使得尸解仙也能如其他五仙一般携带肉飞升。比如留一把剑代替尸，便是剑解。后来统称兵解。

        在门整合传承之前，尸解仙有火解、解、剑解、杖解等区分，法门有“太清尸解法”、“太一守尸法”、“太极化遯法”、“鲍靓尸解法”、“太阴炼形”、“火炼尸形”、“阴阳六甲炼形质法”等，名目繁多。后来门归纳整理，统一命名为“兵解”。

        三尸的三尸。

        两人准备动手了。

        遗蜕：“正是如此。”

        遗蜕无奈：“因为我是林灵素的三尸之一，记忆并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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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尊与三尸化的关系类似于朋和友的关系，朋包括友，友却不包括朋，友是朋，朋不是友。三尸化是本尊，本尊不是三尸化。

        除了为飞升离世铺垫之外，兵解境也可以斩化，以外为依托，外的品级越，化也就越是厉害。

        张月鹿立刻问：“那么你中的‘本尊’又是谁？”

        “正是。”遗蜕，“当年本尊以大神通斩三尸化，又借尸解仙的兵解之法，以外为依托，使得化彻底脱离本尊，如秋实落地，长成另外一棵大树，最终成为大晋国师林灵素。”

        遗蜕：“林灵素不是我，我是林灵素。”

        “本尊？”齐玄素一怔。

        齐玄素为散人，自然明白尸解仙传承中的兵解之法是什么，此乃散人的最后一个境界兵解境，对应合境、斩三尸境、破碎虚空境、阳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