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上，有两个极为显著的例，一是整顿宦官，二是整顿，前者是对男的摧残，后者是对女的摧残，都是应该彻底废除的。今天我们不谈前者，只说后者，在这一条上，其实祖皇帝还未关时，就已经在辽东各州府县开始试行，其中原因十分复杂，主要原因当然不是因为德，而是因为当时的辽东人缺乏，不得不解除礼教对于女的束缚枷锁，让女也走家门，参与到各种劳作之中，弥补人上的不足。可这种原因不能付诸于，所以名义上还是从德层面行推广和宣扬。”

        “在重建新秩序的时候没能改革，往后再想改革就很难了。不过朝廷也不是什么都没，对残留来的院行了规范和整改。之所以说院是摧残女的地方，因为这里面充斥了大量的良为娼、贩卖人、动用私刑、甚至是死人命等非法之举，而长年从事此类特殊生意，也会极大损害的心，所以朝廷针对这几个方面，行了专项整治，所有从事此等行业的女必须有朝廷发的许可文书，院也必须有许可经营的公文，而且教坊司每月都会来行检查，若是发现有以上非法之举，即刻吊销其相关资格，并对当事人行严惩。”

        石冰云解释完之后，给齐玄素安排了任务：“你最近一个月的任务，除了熟悉帝京况之外，就是专门针对德风气方面行专项排查和整治，一个卫士。”

        齐玄素慨：“难怪过去的时候都骂儒门，满仁义德，满肚男盗女娼。”

        石冰云哑然失笑：“有我在旁边看着，谅他还没这个胆。”

标准是必然的，也是无可奈何的。”

        “你刚才问朝廷许可的界限在什么地方，就在于这个文书上面。”

        齐玄素又问：“所谓朝廷许可的界限又在什么地方？”

        齐玄素若有所思：“比如说李家。”

        齐玄素不由得叹，原来这里面的这么深，石冰云看上去不怎么靠谱，可到底是曾经与慈航真人有一争之力的师妹，一番话偏僻里，让他豁然开朗。

        “你是说李青。”石冰云笑了笑，“在我看来，她不算的范畴，以歌舞音律名震京华，却还保留着之，换成你是李家，你舍得让她去逢迎卖笑吗？而且还着李家的姓，这可是太上祖和玄圣的姓，没有这么糟践的，李家也不会挣这个烂钱。其实李家是要营造个‘大家’的名，端足了清架，日后就是献给皇帝，那也拿得手。不过考虑到皇帝陛年事已，未必会对女上心，李家也有可能把她留在李家，当个义女看待，这是谁都说不准的事。”

        “另外，自我们门建立万象开始收养孤儿起，院花小钱从穷苦人家随便收养孤女的‘好日’便一去不复返了，再加上不许随意买卖人，不许良为娼，必须本着女自愿的原则，以及院天然于不德的地位，属于九，所以院的日也不很好过，好些个小院都已经关门。换而言之，现在除了那些没有牌照的‘黑作坊’之外，还能开门营业的院都是有大背景、大靠山的，其背后势力盘错节，一个‘紫仙山’牵扯了第二次江南大案，便可见一斑。”

        石冰云叹：“谁在天共主的位置上，谁就要挨这个骂。”

        石冰云有疼，这小看似什么都不懂，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这可不像是不懂之人能问来的，不过她还是耐心解释：“所谓鼎故革新，说白了就是经济质和世人心在发展过程中产生的深刻质变。当年大玄取代大魏之后，当然也要鼎故革新，只是鼎故革新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其中充斥了大量的矛盾和争斗，新老之间的思想矛盾、利益矛盾等等，许多人主张革新之人在涉及到自利害时又变了嘴脸，可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使得革新举措在有些时候也不得不从权，免得因为过于激而造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关夺取天之后，德的旗帜还要延续去，继续宣扬女的独立和自主，那么院这种场所必然是要取缔的。可问题就在于现实况，这种场所有着一定的存在意义，竟是有双方面的需求，男人有需求，这不奇怪，可分寡廉鲜耻的女人过惯了这种类似于富家小的富足生活，她们认为自己天生带着本钱，好逸恶劳，不愿自其力，不愿行劳作，只想卖自己的。又有好些权贵人在暗中推波助澜，大肆鼓什么堵不如疏，关键是当时朝廷的主要力都放在收复西域、税制改革、清查丈量天田地、打击士绅、整顿吏治上面，而门的主要力则放在整合门三、去儒门化、镇压古仙、发展造和应对佛门挑战上面，没有太过重视此事，所以院还是保留了来。”

        齐玄素忽然问：“对了，石真人，您中的‘老秦’，有没有此类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