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等齐玄素把话说完，孙合悟便直接答应来，一挥大袖，无数光从湖中升起，然后朝着孙合悟汇聚而来，无数细小的碎片最终拼成一块大号的碎片。

        姚裴这会儿已经大概将事经过梳理清楚，说：“全真的报没有错，紫光教的确是想要盗取至圣先师像的神力。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说句诛心之论，我们门自己人都在孜孜不倦地挖门的墙角，紫光教这个外人再怎么低调收敛，也必然要上一脚，至多是不会像灵山巫教和知命教那般明目张胆，紫光真君多半也不会降临人间。”

        然后他又望向齐玄素：“齐小，你呢？”

        姚裴没有丝毫喜，仍是满脸平静，继续说：“只可惜，紫光教和我们都失算了，张拘言利用了紫光教，他表面上加紫光教，为紫光真君盗取神力，实则却是借助紫光教的力量复活自己的母亲张无恨。紫光教这也算是终日打雁反而被雁啄了，多番谋划布置，那么多人力力都为别人了嫁衣。所以全真的报没有任何问题，那个女教习，还有裴牧余，都是死有余辜。”

        齐玄素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指上“玄玉”碎片落的方向：“我想要那些散落的神力，不知能否……”

        孙合悟慨：“真要是这样，日后张无恨在外面掀起滔天风波，金阙一路追责查问来，我们还谁都不知，且不说什么辅理之位，也不说什么士品级，我这大半辈的名声算是毁于一旦。”

        “还有我的事？”齐玄素有些惊讶。

        孙合悟叹了气：“的确是这个理。”

        孙合悟若有所思：“那么就说得通了，齐剑元只知那个杨姓女教习的存在，并不知张拘言的存在，所以他直接找上了女教习，结果被人家反杀，女教习又被张拘言灭。”

        姚裴：“我们发现了飞剑上有‘北斗三十六剑诀’的真气痕迹，并因此查到了另一名特金紫教习胡教德的上，可后来我们又发现，其实是张拘言嫁祸给胡教德，意图转移我们的视线，误导我们的调查方向。到此为止，事还在照正常的轨迹发展，其实就是官兵捉贼的把戏，在我看来，不过是张拘言在垂死挣扎罢了，就算争取到一时间，盗走了神力，他又怎么带着神力离开？除非是直接请紫光真君降临人间，可至圣先师像里的神力本无法与大半个金陵府相比，紫光真君因此而降临人间未免太过小题大作。”

        “看你这一伤势，也是了力的，我要一碗端平，同样答应你的一个要求，不算在门的功勋里面。”孙合悟笑。

        姚裴继续说：“因为抢从来都不是紫光教的行事风格，所以紫光并不需要像知命教那样的阵仗，他们只要很少的人手就能到这一，关键是要有人能打万象的，于是一直在万象担任特金紫教习的张拘言成了这次盗取神力行动的主事人。不过仅仅靠张拘言一个人是不够的，于是他们通过紫光社惯用的手段，利用全真的裴牧余将那名被灭的女教习也调到了万象，我们全真正是通裴牧余这条线才发现了此事。”

        孙合悟起：“我没什么疑问了，我过会儿要亲自写一份公函报给老石，与老石商议之后，还要正式上报金阙，你介不介意我把这段写上？”

        姚裴：“我只有一个请求，请孙老真人隐去裴牧余的名字，只是笼统地说是全真提供了有关报，无论是谁问报是什么，孙老真人都只说不知，然后推到我师父那边。”

        “没有问题。”孙合悟一答应来。

        万象虽然不属于全真，而是直属于大掌教，不过因为在全真的地盘上，远亲不如近邻，所以万象与全真的关系最好。东华真人能派人封闭的万象，很大程度就是因为这种近邻的关系，此事注定绕不开代掌万象的孙合悟，所以姚裴也没想瞒着孙合悟，她相信这位德望重的老真人不会在此事上全真一刀。

        齐玄素接：“照常理来说，因为张拘言窃取了神力也无法离开万象，所以我们本不怕他去盗取神力，应该先回上禀报老真人，再决定。谁又能想到张拘言本没想着生离万象，这次多亏了素衣，若非她当机立断赶到观星台，我们都无法第一时间知张无恨复活的事。”

士，境界修为也不算，但她可以直接面见地师和东华真人，她所知的密辛甚至要超过许多二品太乙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