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移气，养移。齐玄素的相貌变化并不大，可气态上的变化却十分明显，多年的生死经历，不仅让齐玄素褪去了所有的稚和青涩，更让他多了几分凛然的肃杀之气，甚至张月鹿初见他时就说他一杀气，就像一把鞘三分又没有完全鞘的利剑。

        此时的齐玄素与刚刚离开万象的齐玄素相较，判若两人。

        齐玄素问：“人都到了？”

        石雨闻言收敛了笑容，又带着几分戏谑：“还能怎么说，龙社首领已经是明日黄花，就连虎社首领都已经死了。正式门之后，看的是职务和品级，两人都是五品士，不分，可说起职务，反而是紫微堂更一些，她也只能恭候大驾呗。”

        在这种况，万象之人通常不称表字，而是以姓为称呼。

        齐玄素正是在一次次的生死一线之间不断磨砺，才逐渐有了今日的韧心。如果齐玄素还是当年的齐玄素，任凭七娘再怎么帮扶，也是扶不起来的。

        莫清第刚想说话，忽然看到两影，迟疑了一：“你看那是不是老齐。”

        四人一起离开此地，向外走去。

        齐玄素笑：“随你们，你们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不过不许取外号。”

        石雨随之望去，就见一男一女并肩走来。

        齐玄素微微一笑，指着两人说：“青霄，他们两个都是我在万象时的好友，他叫莫清第，前程莫问的莫，清的清，门第的第。她叫石雨，石的石，雨的雨。”

        莫清第立时还了石雨一个鄙夷神――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副堂主大名，如雷贯耳。”莫清第在张月鹿面前有些拘谨，虽然张月鹿让他称呼表字，但他并没有当真，仍旧用了“张副堂主”这个尊称。

        两人赶忙迎上前来，意识地想要帮忙接过行李，却发现齐、张两人都是空着手的，顿时恍然，莫清第叹：“老齐，连须弥都有了？不一般，真是不一样。”

        张月鹿大大方方：“你们好，我叫张月鹿，你们也跟天渊一样，叫我的表字‘青霄’就是。”

        石雨瞥了莫清第一，不掩饰自己的鄙视，瞧你这个不济事的样，然后甜甜笑：“青霄。”

        “能来的都来了，都在太平客栈等着呢。”莫清第如是说。

        当年在万象的时候，大多数孩都是没有正式姓名，不过有些表现优异之人会被品士提前预定为弟，也就有了姓，比如齐玄素。还有些人，在万象之前就已经有了姓名，也就是父母取了名字，结果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家变故，父母亡故，这才被送万象，就不会随师父姓，比如岳柳离和万修武。

        张月鹿哑然：“如果你们与天渊同龄，那么应该是你更大一些。”

        两人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确定前之人就是当年的老齐，那么他旁的女就是传说中的张副堂主了？

        石雨一时间也有犹豫不定，看着像，可总也不能将其与记忆中的老齐对应起来。

        “说到岳柳离，她可是当年的龙社首领，她怎么说？”莫清第问。

我和张副堂主是一类人，倒是远远胜过岳柳离了。”

        甚至张月鹿都很难想象，齐玄素第一次面对“客栈”刺客时是何等惊慌失措。

        石雨只当没有看到，厚脸：“学无长幼，达者为先。”

        张月鹿无奈地看了齐玄素一。

        莫清第松了一气。

        正当两人踟蹰不前的时候，齐玄素反而先认了两人：“老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