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人。”张月鹿收起地图，“人多目标太大，容易打草惊蛇，人少便于行动。不过要知会其他人一声，让他们提前有个准备。”

        张月鹿白了他一：“那缠在臂弯里？”

        齐玄素指了指披帛。

        张月鹿一时无言。

        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袭雪白鹤氅，不染尘埃，云气自生，倒也衬得齐玄素仙风骨，宛如神仙中人。

        此时两人正在一个比较僻静的凉亭中，靠着真武湖，又可以看到真武观那边的局势。张月鹿想了想，将外面的“太乙云衣”脱了来，本来的衣裳，然后把“太乙云衣”递到齐玄素的面前，说：“我不能主送你，就当是借给你的。”

        “这本就是对襟广袖的鹤氅样式，又不是装，哪分什么男装女衣？”张月鹿抖了抖手中的“太乙云衣”。

        至于张月鹿，可比齐玄素阔绰太多了，一件半仙“无相纸”，两件尖宝“苍雷”和“太乙云衣”。

        说着她主动把披帛拆解来。

        齐玄素没有异议，又问：“带多少人？”

        若论抗揍，齐玄素被人打死了，她的“五气烟罗”也未必会破，毕竟是五气朝元境界的谪仙人，绝非不完整的归真武夫可比。

        平心而论，这件“太乙云衣”在慈航一脉代代相传，而慈航一脉又历来是女当家主，就拿这一代来说，无论是慈航真人，还是张月鹿、白英琼，都是女，所以齐玄素说“太乙云衣”是女衣，也不是没有理。

        张月鹿都如此退让了，齐玄素也不好再去拒绝，只能接过没了披帛的“太乙云衣”，披在上。

        而五气朝元本是成就地仙之后的妙境界，却被玄圣拿来命名谪仙人的天人逍遥阶段，足可见天仙凌驾于地仙之上的超然地位，对于张月鹿而言，“太乙云衣”已经用不大。

        齐玄素想到自己如佛门飞天的模样，还是打了个寒颤：“还是缠在腰上好，利落。与人动手也方便些。”

        张月鹿较之年轻时的初代慈航真人苏云媗，无论外之，还是境界修为，都置更。而齐玄素较之年轻时的大真人颜飞卿，无论哪方面，都是妥妥的低，更不必说与玄圣相提并论了。

        齐玄素小声：“会不会有暴殄天？”

        齐玄素了，开始检查上携带的各种事。

        张月鹿本不去反驳齐玄素的借，只是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啰嗦，我让你穿上就穿上。”

        所谓披帛，就是常说的飘带，一端固定在半臂的带上，再披搭肩上，旋绕于手臂间。站立时披帛自然垂如潭静谧，走动时飘逸舒展如风拂杨柳，动静相得益彰。这也是“太乙云衣”能够使人飞行的关键所在。

        张月鹿并非有什么线索，而是设地去想，如果她是知命教之人，那么多半会选择在这个地方动手。

        说罢，齐玄素脆将“青渊”和“飞英”一左一右别在腰间，再带上挎包、腰包，甚至还在腰间挂上了铃铛模样的“九阳离火罩”——既然不不类，那就离谱到底了。

        一般而言，已婚妇人所用披帛较短，而未婚女所用披帛较长，“太乙云衣”上的披帛都有一丈之长了，所以在慈航一脉还有不成文的规矩，慈航一脉的真人们成亲嫁人之后，“太乙云衣”必须传给未婚的弟，如今慈航真人虽未成婚，但境界修为太，用不到这种小玩意，便传给了张月鹿。

        她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更不会搞无理取闹那一套。

        可齐玄素也不是怕老婆的人，仍旧拒绝：“我记得五代大掌教曾经说过，如果女男冠，男着女裙，甚至男涂抹胭脂，以女妆为，以龙阳为好，那便是盛极而衰之相，所以他几次令整顿风气。我不是五代大掌教，不了别人，只能自己，我为男丈夫，不穿女衣。”

        毫无疑问，从这里手，要省事许多。

        齐玄素摆手拒绝：“不怎么说，我是武夫魄，更抗打一些，你就算天人，也未必有我结实，还是你穿着吧。”

        “神龙手铳”被天蓬元帅吃了，各种“龙睛”和“凤”也消耗一空，虽然还有一把捡来的“日长铳”，但弹药用尽，也没来得及补充，被齐玄素暂时丢给了一名灵官。所以此时齐玄素只剩尖灵“飞英”，上品灵“青渊”，次品宝“九阳离火罩（仿）”，外带四枚“极乐针”。

        最后，张月鹿只能：“大不了，把披帛当腰带系在腰上，也是可以的，只要能飞就行。”

        张月鹿示意齐玄素张开双手，亲手把一条轻薄如蝉翼的披帛在他的腰上缠绕系好，多少有些不不类。

上标注，且有专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