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自己的“副心”，又想到了散人的“画龙睛”。

        齐玄素微微。他并不奇怪许寇知晓如此多密辛，如果说张月鹿是得了地师青，那么许寇就是得了清微真人的青，甚至与李天贞有所交集。这也是他当初敢于挑衅张月鹿的底气所在，不过没打过张月鹿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是改造人，以特定的炼金品替换人的对应位，术士们称之为‘补全’。那个海贼首领便是用火炮代替了自己的手臂。”

        许寇沉了片刻，说：“我在齐州府待过一段时日，经常有西洋海客到访齐州，所以我对于西洋的‘炼金奥术’还是略知一二。”

        掌印百轻咳一声：“如此最好，毕竟是一家人。”

        齐玄素又想起了隐秘结社八众，三大阴，以及传说中的造神工程。

        齐玄素想了想，他之所以乘船，就是为了避开陆地上可能遇到的太平之人，此时自然不好弃船登岸，若说帮着缉拿逃走的王报岳，也不是不行。他其实对所谓的“炼金奥术”还是兴趣的，正如他对海很兴趣一样。

        许寇笑了一声：“该不会是要让我们帮着抓人吧？”

        “与奥术相对应的是神术，神术是沟通神灵而得到的力量，与我们的巫祝有些类似，都是借助外力。还有所谓的法，意思是鬼的法术，其实与神术并无本质区别，本在于借力的对象不同，所以法被认为是借由鬼的力量使用的法术。在圣廷的打压，法已经式微，只是鬼不死，法不绝。就像古仙信徒与门灵官本质上没有区别，只是在立场上有所区别。”

        “不过与我们的法术不同的是，奥术又有所谓的神秘学，术士们称之为‘秘密知识’，或者是‘隐瞒起来的知识’，术士说秘密知识无法解释，不能理解，大概就是我们说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我毕竟是个不修法术的武夫，不是十分明白，据说有扭曲真实和规则的力量。”

        “提到‘炼金奥术’，就不得不提到西洋的奥术。奥术是什么？用西方术士自己的话来说，是某种奥秘引的法术，是为‘奥术’。其本力量来源于知识，有些类似于儒门的读书养气，又不完全相同。术士们认为通过对于知识的积累和研究，继而推导某种规律和法则的应用，比如念咒语，并合某种手势和对应材料，可以施展对应的奥术，与我们的法术颇有相通之。”

        许寇未置可否，转而望向齐玄素，问：“魏兄以为如何？”

坏严重，不过从另外两尸上的刺青判断，确定是海贼无疑了，至于现场……的确是炮击的痕迹，只是没有发现弹片。”

        齐玄素面上不动声，心却是一。

        许寇忽然问：“船怎么样了？”

        “所谓的‘炼金奥术’，到底是什么东西？”齐玄素问。

        掌印百沉默了一会儿，说：“虽然此獠已经船逃亡，但运河一线都有黑衣人搜索巡逻，他应该不会跑得太远，多半藏在某地。”

        许寇继续说：“炼金术和我们化生堂的炼丹术颇有相通之，最终目标都是长生不老药，我们东方的皇帝炼丹求长生，西方的皇帝国王信奉炼金术求长生，殊途同归。所谓‘炼金奥术’就是炼金术和奥术的综合，与化生堂的造工程十分相似。不过因为炼金术和奥术只能在人上共存平衡，所以衍生两个方向。”

        “二是创造生命，直接通过炼金术造就新的生命，然后以奥术赋予其灵魂。照术士的说法，这是一经由死亡、复活而完善的过程。”

        船主面几分迟疑，看了掌印百一，这才：“毕竟遭受了炮击，需要几天检修，许多客人受到了惊吓，也需要安抚，暂时是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