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张月鹿的亲信，许多公文都是她看过之后才会转到张月鹿这边，起到一个筛选的作用，她自然早已看过。

        张月鹿淡淡：“君报仇，十年不晚。不要只查最近，要往前查，他在万象的时候，有没有结仇家？”

        “青霄？”沐妗轻声。

        可现在让张月鹿去查齐玄素，这不是往张月鹿的心上刀吗？

        虽然张月鹿并不喜这种说法，但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说法能够十分准确简单地此人的地位。

        “查过了，万修武最近没有结什么仇家。”沐妗回答。

        想到此，张月鹿的绪低落来，手中还拿着那张公函，久久没有说话。

        沐妗：“此人是无墟掌真人的弟，所以无墟那边比较重视，据说是小掌潘粹青亲自面置的。”

        沐妗神古怪，没有说话。

        “从无墟的陈述来看，应该有关。”沐妗又取一份被装订在一起的详细案宗。

        张月鹿回过神来，收拾心，略微沉：“不是不是小掌面，我只问一句，此事确实与隐秘结社有关吗？”

        如果师徒、师兄弟妹、父母女、兄弟妹同在一堂、一府、一之中，地位又是一一低，那么就会有“大小”之说，比如在天罡堂中，慈航真人是当之无愧的掌堂真人，张月鹿便被人在私称作“掌堂小真人”或者“小掌堂”。

        张月鹿接过迅速浏览一遍：“他们怀疑是死于风伯之手？简直荒谬。且不说时间本对不上，以风伯的天人修为，杀人哪里用这么麻烦。”

        张月鹿沉默了许久，方才轻声：“其心可诛。”

        张月鹿手中的这张纸只是一封公函，十分简略，关于案，另有详述的公文。

        这段时间以来，张月鹿几乎是一刻不得闲，让自己把心思放在大小事务上，倒是没有太多异样。

        姓名：齐玄素。表字天渊。

私用？”

        万修武在万象的确有一个仇家。

        “师父的意思？”张月鹿一怔，随即陷沉思之中。

        沐妗不敢多言。

        “万修武……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张月鹿微皱眉。

        年龄：二十五岁。

        良久后，张月鹿：“我知了，理完这件事后，我会去无墟一趟。”

        沐妗赶忙说：“其实他们是报给了天罡堂，之所以转给副堂主，是掌堂真人的意思。”

        张月鹿也想起来了，在全真的真人们造访云锦山的时候，她曾与此人在上清有过一面之缘。

        师承：齐浩然。备注：四品祭酒士，已意外亡故。

        品级：六品士，享受五品士待遇。

        张月鹿也刚好看到了最后一页。

        张月鹿缓缓：“他们……不知天渊是我的朋友吗？让我来办这个案，是想表达什么呢？看我的笑话？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便是沐妗别别扭扭不敢直言相告的原因所在，她当然知齐玄素是张月鹿心中的一刺，所以摇光司上都很有默契，轻易不会提起齐玄素。

        任职：天罡堂摇光司执事，落不明，疑似亡。

        张月鹿伸手接过沐妗手中的纸张，快速看过一遍。

        张月鹿问：“有没有查过万修武的人际往来和各种关系？”

        沐妗只需要说一个“小掌”，而不必说什么掌真人的大弟、亲近心腹、无墟的第几辅理，张月鹿便明白潘粹青在无墟的地位了。

        ：万象丙年甲科。

        沐妗犹豫了一，说：“他们怀疑此事与隐秘结社有关。”

        沐妗：“可除了风伯这条线之外，毫无线索。”

        当时齐玄素还在她边，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短短几天之后，竟然就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