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问：“欠债之人是谁？位置？”

        不怎么说，七娘毕竟帮他垫付了植副心的费用，等同再造之恩，他可以不在乎，就当是还债了，可是换成别人就万万不行，就算张月鹿也不行――齐玄素自认不是那种见了漂亮姑娘就什么原则都不要了的男人。

齐玄素有些迟疑：“收债？我打得过人家吗？别债没收回来，再把我搭去。”

        这种类似于父母帮孩保压岁钱的话语，齐玄素已经听了许多年，无所谓：“好吧。”

        齐玄素从不认为七娘救自己是为了压榨自己，一个小小的八品士有什么可压榨的，值得七娘花费重金把他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再言传教多年，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赔本的。事实上，到了今天，齐玄素也只是一个不成气候的准六品士。

        齐玄素狐疑：“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这便是婆媳之争吗。

        齐玄素更好奇七娘要那么多钱什么，她不是一个缺钱的人，也不是一个奢侈的人，似乎赚钱只是一个癖好，这可苦了齐玄素，这些年来上就没几个钱，还是到了门之后，才真正有了可以随意支的太平钱。

        “去，当然要去。”齐玄素赶忙，上次七娘给他两个选择，让他成功了天罡堂，这次又是两个选择，说不定有他重归门的希望。毕竟七娘神通广大，谁也说不准的事。

        齐玄素想了想，说：“这倒不算什么难事。”

        甚至齐玄素在想着，是不是许多人一辈都摸不到钱，小时候被父母着，成家了被老婆着，老了之后被孩着，那可太无趣了。

        七娘：“万事小心，你的母符和丹药我会通过清平会的渠发到西平府的联络，你用你的鱼符领来就是，至于无忧钱，我先帮你存着。”

        七娘脸上了慈的笑容：“还是我的天渊靠谱，知帮我这个妇人家分忧。你这次去那里找一个名为白玉堂的地方，除了讨债之外，我还留了些东西，你可以随便拿。”

        七娘呵呵笑：“我一时半刻不会再去白玉堂了，与其是便宜了‘山鬼谣’或者其他什么人，倒不如给你。这姑且就算是定金吧。”

        七娘：“他也是清平会成员，词牌名是‘山鬼谣’，至于他的位置，十分隐秘，我只能给你一个大概位置，剩的要靠你自己去找。”

        齐玄素当然明白这个理，仅仅是跑，七娘不会大方到给两个选择，危险和困难还是存在的。

        七娘又：“不过也不能大意，住在那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尤其是各种地蛇，不小心就要阴沟里翻船。”

        齐玄素本想说从没见过这种画饼充饥的定金，不过最后只是撇了撇嘴。

        “去还是不去？给个痛快话。”七娘有些不耐烦了，“你不去，有的是人去。”

        他不要这种人。

        “我是那种赔本买卖的人吗？”七娘白了齐玄素一，“你欠我那么钱，你要是死了，我找谁要去？找张家姑娘吗？她可不会认。所以你放心好了，我已经在梦中会里谈妥，你只是跑而已。”

        当然，张月鹿本不会在这种事上去约束齐玄素，她的心格局可要比齐玄素大得多，她只要齐玄素的想法和目标与她一致就够了，钱财不过是外之。

        

        不过齐玄素转念一想，这不就是张月鹿动之以理而七娘诱之以利么，自己无论怎么选，最后还是要听她们的。可自己只有一个人，不够两个人分的。难怪张月鹿和七娘虽然不曾见面，但对彼此的观都不大好。张月鹿认为七娘给齐玄素灌输了许多坏习气，七娘觉得齐玄素有了媳妇忘了娘。

        齐玄素叹了气：“我就知，七娘你不会白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