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玄素一怔：“竟是如此之巧。”

        齐玄素被吓了一：“门……”

        齐玄素环顾左右，轻声：“澹台姑娘还是慎言。”

        然后他逐渐放松来，后知后觉，澹台姑娘其实是个同龄女，还是一个很的女，一举一动之间，总有淡淡的清香，直往他的鼻里钻。

        张月鹿不怒反笑，轻轻捶打一齐玄素的肩：“好啊，你这是拐弯抹角地说我是母老虎？”

        原来这位澹台姑娘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齐玄素也随之叹了气：“如此说来，这些隐秘结社只是些影，真正纵这些影的人却藏在灯影里，让人看不到，摸不着。”

        齐玄素问：“有什么区别？”

        齐玄素连连摆手：“绝无此意。”

        “自然不是。”齐玄素赶忙否认。

        一时间，齐玄素也略有心猿意。

        齐玄素半真半假：“没办法，澹台姑娘在我中，自有一番气势，如猛虎，似蛟龙，实在不敢贸然相问。”

        张月鹿摆了摆手：“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张月鹿叹了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事坏就坏在这里……有门的大人在幕后为这些隐秘结社撑腰，再剿十年二十年，也剿灭不掉这些隐秘结社。所以说，门的心腹大患从来都不在外面，而是就在这玉虚峰，就在这祖庭之中。”

        “没有区别，不过侧重有所不同。”张月鹿随意说，“前些日，轮值大真人颁布了‘一步打击隐秘结社’的谕令，那么天罡堂的重心就会首先放在隐秘结社上面。其次是不法之徒，如江洋大盗之，其实这方面从来都是以朝廷为主，我们多是从旁协助。然后是邪教徒，在许多时候，邪教徒和隐秘结社是难舍难分的，或者说分隐秘结社本就是邪教本。至于妖、鬼，我们不兴格杀勿论那一套，要经过甄别，不过门之中也有另外的声音，鼓人妖殊途，要将妖类鬼类赶尽杀绝，谁对谁错，仁者见仁吧。”

        她顿了一：“难你觉得我们两人话不投机？”

        张月鹿笑了笑：“刚才那句话，只有你能听到。”

        张月鹿似是看了齐玄素心中所想，白了他一：“我又不是傻，不过会有那一天的。”

        至于当事人齐玄素，便是复杂难言了。

        张月鹿冷冷一笑：“不奇怪，没有门大人的纵容和支持，这些隐秘结社怎么能安然发展至今，只是我人微言轻，无力改变什么。”

        这一幕自然引来了许多路人的注意，上了年纪的过来人自然是会心一笑，未曾经历的少年人则是难掩羡慕。

        张月鹿：“的确有一分隐秘结社不属于邪教，比如说清平会、‘客栈’、八众、七宝坊等等，他们不但不是邪教，甚至还与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齐玄素不动声地继续问：“分隐秘结社是邪教本，也就是说并非所有的隐秘结社都是邪教？”

        好在齐玄素经历了多年的江湖磨砺，心志比较定，很快便压了这异样，转而：“既然澹台姑娘在天罡堂任职，不知澹台姑娘能否为我介绍一天罡堂的职责？”

        张月鹿半是玩笑：“我们暂且把这些让人灰心丧气的事搁置不谈，等到我有朝一日了大掌教，再来讨论如何整顿门上风气。”

        齐玄素也不好再深问去：“我们是不是有些交浅言深了？”

        张月鹿：“天罡堂的主要职责就是打击隐秘结社、不法之徒、邪教徒、妖、鬼。”

        齐玄素越发不敢小看这位澹台姑娘，因为他这个清平会成员在见识了清平会的冰山一角之后，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他隐隐觉得七娘让他加天罡堂并非巧合，而是有意为之。

        齐玄素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笑声来。

        平心而论，齐玄素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些年来接最多的女就是七娘，可对于齐玄素而言，七娘是个介乎于母亲和长之间的长辈角，与同龄女不可一概而论。

        先是这位澹台姑娘来意不善，让他如履薄冰。

        张月鹿没有正面回答齐玄素的问题：“巧不巧的暂且不说，我还当你不打算问了呢。”

        “可以这么说。”张月鹿有些黯然了，显然被齐玄素这番话戳中了心中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