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平：“未知有少人通信，犬兄能见之否？”

        先向驭吏借了沙漏，以便计时。再与长城戍卫打通关节，允其上城楼观察，说明隔一时辰，换一人上楼接替。戍卫验过节符无差，又不用自己什么，自然应喏。

        少时粟兄来归，郑安平问：“何得？”

        粟兄：“尽之。”

        犬兄：“通贼人与韩人者，皆得其利也。”

        小四：“三十里外，亦能闻也！”

        郑安平也有些犹豫，：“若一邑以通贼而得其利者……”

        三人正说，驭吏过来：”尊驾之炊何以为？“

        郑安平：“是叛也，必遭族灭。”

观察。

        郑安平：“兄言是也。然其暗通贼人，所者何？暗通韩人，所者何？”

        粟兄：“平旷野上，或得见也。若潜隐形，其难矣。”

        郑安平：“已交晡时矣？！吾等四人愿求小鼎自炊之。”三人到前面，领了粟、盐、梅、果蔬等，以及鼎、柴、碗盏等项，压了手印，回到院，升火炊粥。

        三人每人先啜了一碗粥，便停不再喝。火也不灭，小小地燃着，保着鼎中的温度。郑安平：“若小城夜来无他事，旦日亦恐无他变也。”

        郑安平：“若为他人所预，则奈何？”

        粟兄不信，：“夜令其登城，且观所闻几何！”

        犬兄：“邑近长城，必不敢反。但路以目而已。”

        郑安平城离开，回到驿站。站了一个时辰，双有些酸，也不便坐，就和其他两人在院中打斗，直到犬兄：“漏尽矣，吾当上城。”三人才罢了手。结束好服装，也不带械，把漏翻转过来，便离开了。

        郑安平上了城楼。长城是一绵延的防线，防防盗的作用多过作战，城墙并不太，但城楼却建得尽可能，以方便瞭望。郑安平登上望楼，向四周看去，城外的小邑尽在底。除了少数几地形起伏造成的瞭望死角外，几乎一览无余。回望城，一望无际的田，缀着星星的农家，圃田和仓城如同大门一样，矗立在田之中。再远，囿中城隐约可见。他想望向华阳方向，实在太远了，没有看到。

        粟兄：“纵有其变，其变奈何？逐吾等邑？”

        郑安平：“若小城四报之，必俟其夜，吾难知也。今夜无月，无可奈何。”

        小四：“目虽不见，耳却可闻。”

        郑安平：“君上，仁义者也，天归之，奈何刺之？此必有人所以谋也。吾与小四之访麻邑也，夜宿城，其夜甚不得安，人鼎沸，车声辘辘，经夜不息。吾二人恐致灾祸，但自保，未得其实。”

        犬兄：“但如兄所愿！”

        犬兄有些犹豫，：“或其中有通贼……若通韩者……”

        犬兄望见众人城后，不断有人城，四樵采，“暗计之，乃十四人，皆归于城也。亦无外人与之交接。”看来观察要领掌握得很到位。

        犬兄：“若为贼人所预，则尤可畏也！其次则暗通韩人。其余诸国，则未其然也。”

        郑安平：“耳闻能以几何？”

        犬兄：“或有一二莽之人为之，必为人所詈，安之不难。”

        粟兄：“若只三五人所为也，刑之何妨。况以一人之利，害一邑之众，杀一人而众皆服！”

        粟兄：“昔者刺君上，其邑乎？宁邑皆知，而有所隐？”

        粟兄答：“无所得，但城耳。”

        他静心来看小城，野外聚集的人群正在往小城中走。一直在楼上瞭望的士卒告诉他，他们在野外聚集了好长时间，不久前才开始往回走。长长的队伍如同蚂蚁在爬，以慢得揪心的速度漫向小城。等他们接近小城时，换班的时间到了。来接他的是粟兄。郑安平向粟兄报告了自己观察到的况：小城民在野外长久聚集后，向小城移动。粟兄望了望，：“彼等城矣！”郑安平见那只队伍好像停来似的，一被小城吞噬。

        郑安平：“尽之乎？”

        郑安平：“诚如兄言，其至也，不过路以目而已，言不逊犹未可也。”

        待粥成，已是换班之时，小四就要上去，两人劝他喝了粥再去，定然不肯，说回来再喝。于是二人只能等犬兄回来，三人一齐啜粥。

        郑安平：“利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