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的女孩，她是将门之女，所以向来都是悍不畏死，杀人也不眨的。

        可是她心底却又十分善良，你让她杀豺狼虎豹，凶狠之敌，她绝不会手，可若要让她杀鸡杀羊，或者老迈妇孺，那她就说什么也不去手。

        本来她也没想过这些事儿的，但是跟着老大陈继胜诸葛小生几个久了，总是听他们谈论这些，她小小的心里，也偶尔会琢磨那么一。

        就好像是李万疆夺取了大汉的天，杀了那么多人，还包括自己的家人，姑娘我真是恨他骨！

        可是之前大汉皇帝还有自己的父母兄弟也曾经杀过不少人呀，大汉的天也是从别人手里夺过来的。

        最后好像除了改朝换代，其他什么都也没有改变，只是那么多的士兵和老百姓都死了。

        现在哥哥老大又要造反，不将来能否成功，都一定会死很多很多人……

        老大是好人，了皇帝也一定是好皇帝，肯定会被老百姓们很好的，可是以后呢？他的儿孙还会是好皇帝吗？

        到时候又会有人造反，又要改朝换代，一切都重新开始，悲结束，轮回不休，永无止境。

        这种问题不能想，一想就迷糊。

        可是老大曾说过如果他皇帝的话，就要将全天都平定来，包括西域，包括南疆，包括东海，包括北方，总之天涯海角统统在。

        这样所有人就都会变成一家，从此以后和和睦睦，亲若兄弟，再也不会打仗了。

        觉就好神奇……神经哦。

        总之这些事儿她都想不通，也不大懂。

        莫老人也无法回答她。

        但看向她的神儿却也就很奇怪，似乎没想到这个黄丫竟然会问这么有深度的话来。

        “那老爷爷你愿不愿意打仗？还有你年轻的时候打没打过仗？”段灵儿退而问其次。

        “没有，你不见我是个驼背残疾吗？可也没法从军打仗的，还有咱们老百姓的，当然不愿意打仗了。”莫老人觉段灵儿的问题越来越不好回答了。

        “其实吧，我本来是恨你们鲜孛人的，但后来我听陈老爷他们说，当年我们也没少杀你们落的人，好像也把你们杀的惨的，所以现在我又不怎么恨你们了，但如果打起来，我还是会杀你们的哦！”段灵儿表示自己立场是没变的。

        但她的之前的很多想法却也不知不觉的被老大萧辰给潜移默化的渐渐改变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莫老人已经对段灵儿刮目相看了。

        “我叫段灵儿，百灵鸟的灵。”段灵儿忙。

        “嗯，你说话的声音还真的像百灵鸟儿那么动听呢，你知吗？在外面鲜孛的传说中，百灵鸟就是和平的使者，每当它们的叫声在草原上响起，所有人都会放手里的刀枪……”

        莫老人浑浊的双遥望天际，似乎有一只百灵鸟正在远方悄然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