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懒得跟这两人废话,直接说:“磨盘用不了,坏了。”
王chun元一听这话,脸se讪讪的dao:“哦,坏了啊,坏了就算了。”
要是换成别的人家,他可能还会继续跟着问上一句,怎么坏的,坏在哪里,自己两人会修啥的。
而且那磨盘以前就是村里生产队上的,本来就是谁用都行。
但从陈凌嘴里说的这话,他就不敢多说了。
他还是有dian怕这小zi。
尤其听他媳妇说过被陈凌掐着脖zi差diananjin粪坑里的事之后,想想陈凌没结婚前也不是啥好脾气,现在还跟外tou一些有钱有势的人认识。
他就有dian憷这小zi了。
说白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欺ruan怕ying的人。
不过好在有自知之明。
不像他媳妇秦冬梅,知dao这老兄来自大城市,掌握一些赚大钱的路zi之后,尾巴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好像自家也能很快赚到钱一样。
他就不一样了,他笼络这老兄,那是为了学这赚钱的本事。
比如借着用磨盘的幌zi,来陈凌家打探打探qing况,看看有啥值钱的好东西。
同时,自然也会看看那磨盘是不是值钱的古董之类的东西。
这不,就在王chun元和陈凌说话的这dian工夫。
shen后的那个外地人已经yan珠zi乱转,无意间把陈凌家院zi各chu1已经看了一遍。
最后视线落在了太阳底xia的那张床上。
“小兄弟,你这张床ting漂亮啊,是村里的木匠给打的吗?”
这痨病鬼一样的中年男人,走到床跟前,屈起手指轻扣两xia,“天冷了,我最近也说打张床呢,听说你们村有个好木匠……”
陈凌听他在那儿都囔也不理他,对王chun元说:“chun元你这老兄是哪儿的人啊,看上去也不像是咱们乡xia的庄稼汉zi,咋见到啥东西都稀罕呢。
一个磨盘要过来借,一张床看见了也要去摸摸,不知dao的还以为来逃荒的……”
这话把王chun元刺了一xia,他知dao陈凌是不gao兴了,就连忙赔不是,“这个,我不是看你家开着门,过来串串门么,你这搬到农庄之后,也不常回来了,咱们还是对门的邻家,我都见不到你。”
陈凌不吃他这套,刚才还是借磨盘用呢,现在又变了kou风,就不耐烦的摆摆手:“想串门就自己来,别带生人,我家娃娃小,生人免jin。”
王chun元见陈凌这么不留qing面,还ting紧张的,又给他赔了两句不是,又是给他递烟的。
那外地人听此也把放在床边的手缓缓收了回来,对陈凌说了句无意打扰,便和王chun元匆匆离开。
陈凌瞥了一yan两人的背影,低声骂了几句:“踏ma的,这贼娃zi还ting有yan力,一yan就瞄上了我家的床……”
他这床是陈三桂给打的,但用的木料却不一般,是dong天木料来的,那种木材的天然花纹相当繁复漂亮。
…
对这种混迹古董行业的人,看到这类东西,不亚于一个乡xia小zi初次看到大城市的mei女。
诱惑与xi引力真是杠杠的。
“不过就凭你们,还想从我手里捡漏?真是异想天开。”
……
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陈凌对他们态度不好,并不会就让他们死心的。
毕竟这是赚钱的买卖,哪能说放弃就轻易放弃呢?
王chun元家里。
王chun元夫妻两个和那外地人坐在一起。
秦冬梅本来就是吊梢眉三角yan,一脸的尖酸泼辣之相,这时候更是气得脸se发青,冲王chun元埋怨dao:“你咋那么窝nang哩,那死了娘的敢给你nong难堪,你就这么受着?也就我不是个男的,我要是个汉zi,他敢冲我那么说话,早一耳刮zi扇过去了?”
“你扇?你咋扇?人家抬三百斤夯锤跟玩一样,你敢扇人家?”
王chun元看她气得够呛,比她还生气,骂骂咧咧dao:“一个没脑zi的婆娘,就会在嘴上撒泼。”
“你个杀千刀的,说谁没脑zi?”
“明知dao正面抗不过人家,还去ying抗,你那不是没脑zi是啥?”
王chun元脸se发黑的嚷了一句,然后看了那外地人一yan,赔笑dao:“红旗老哥,我家对门是不是有宝贝啊?他家这两年可怪横啊,据说一坛药酒就能卖好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