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天黑前过去还好。

        学东西很快。

        起一个驱赶野兽的作用。

        平时的话，别人听到了，就能接着唱一句“哦呵呵呵呵……”，然后唱一首歌。

        这老汉属于捡了条命。

        后来到镇上跟人一说，才知原来是饕笑鬼。

        但有时候这东西也会戏人。

        “就是，你这当向导的，怎么也得跟我们讲讲本地的故事啊。”

        “多少年了，老师你还是不擅长讲故事。”

        “猴好动，哪个捺不住把果吃了，或者掉来了，就先吃哪个猴的猴脑。”

        王庆忠说，那老汉遇到的饕笑鬼，很可能就与山歌里的“哦呵呵呵呵……”有关。

        老汉听到这笑声，吓得摔了一跤，火把掉到了地上。

        陈凌这个二舅哥经常在附近三省村寨走动，听过的见过的能讲一箩筐。

        所以，刚走的时候，或者快到镇上的时候，总能遇到许多人。

        谁想到话刚说到一半，周遭的山上就传来一阵阵悠长的嚎叫声。

        这故事讲完，韩宁贵旁的年轻人脸有些发白。

        二就是唱起来壮胆气的。

        “看到没？都别动啊。”

        山猫笑着调侃，而后对王庆忠：“阿忠，你来讲一个，刚才说狼的时候，就属你的故事有意思。”

        山里各种狼虫虎豹，以及其它叫不上名字的野兽较多，听到山歌，有时候野兽就不敢伤人了。

        没遇上它想吃人的时候。

        他们这边的人喜唱山歌。

        “行，那我就讲一个饕笑鬼吧。”

        还有不得不提的是，他们这里的山歌，开或者结尾，常有一个“哦呵呵呵呵……”。

        因为这笑声很怪，是尖厉的“嘿嘿嘿”，在夜间瘆人得很，让人听了汗倒竖。

        由于离镇远，要走二十里山路，即便山里人常翻山越岭脚力快，也难免是要走夜路的。

        其他人倒还好，只是在夜里，也略微有些心里的。

        那时世乱，一般人不敢在晚上赶路。

        当他走到那段最阴森的路段时，他大概自己也有些害怕，就燃起火把，放声唱起了山歌。

        “说是深山大泽中常常有山魅木客，最喜吃猴脑，兴的时候就把山上的猴叫来，往猴脑袋上放又香又甜的果。”

        为了能赶上场，只能在晚上赶路。

        二十里山路，两都有人烟。

        饕笑鬼这东西喜吃人，吃人的时候会大笑。

        也确实。

        说的是以前山里住着个老汉，靠采药为生，每当采够了药材就背到镇上赶场去卖。

        趁着火把的光，他看到一团黑乎乎的影蹲在路旁，被火光一照，便抬起脑袋一张蓝的怪脸，嘿嘿一笑，山林中不见了。

        唱完一支，结尾照例有“哦呵呵呵呵……”的尾声。

        就带上防的家伙，害怕了就吼两段山歌。

        最让人害怕的是中间的路，大概五六里山路，没有人烟。

        但从此说什么也不敢走夜路了。

        刚讲完山

        当老汉唱到这个尾声的时候，他就听到路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笑声，这笑声很清楚，声音很大，是不可能听错的，也不可能是回声。

        韩宁贵见到都禁不住乐了：“你这让我想起个故事啊。”

        两只狗脑袋一甩，在橘掉落的瞬间，快速吃到了嘴里。

        他的意思其实是想说这东西，是虚构的。

        山林密，阴森森的，很瘆人。

        一个个拽着陈凌衣袖，让他再陪它们玩两次。

        但那老汉偏偏遇到了坏天气，耽误了时间。

        这个尾声有向人打招呼的意思。

        一是年轻男女谈说的。

        就是不能深想，怪，猴脑的，虽然不至于害怕，但也让人有些膈应。

        听到人笑，也会跟着笑，或许是山歌中的“哦呵呵呵……”像笑声，它也跟着笑了。

        不过它们倒觉得这游戏有趣。

        韩宁贵旁边的另外三个人也起哄。

        陈凌剥开一个橘，先是了两自己嘴里，然后在黑娃和小金脑袋上各放了一。

        王庆忠清了清嗓，轻声讲述起来。

        都说猴猴，大半天相来，小家伙们确实聪明。

        陈凌笑呵呵的，让小猴们不要动，在每个小猴脑袋上也放了一，让它们有样学样。

        他这故事普通的。

        倒是韩宁贵微微皱起眉：“你讲的这饕笑鬼，怎么听着像是山魈啊，山海经就写着，山魈见人笑亦笑……”

        “嗷呜——”

        结果有一个算一个，不是掉鼻上，就是掉地上，都不到。

        但为了生计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