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老丈人和丈母娘住的还是多少年以前的老屋，主屋也是青石瓦房，就是年月久了，显得破旧，厨房是搭的柴棚，仓房柴房啥的全是茅草房。

        王真真领着小侄站在前面指指，然后拍着黄蛇袋装的小野猪，等里面小野猪一阵挣扎乱叫，立喜笑颜开的向秀兰炫耀。

        “这是夫养大的，那么小的野猪崽儿，他们村谁都养不活，就夫能养活。夫可厉害了，他连没睁的小兔都能养，听六妮儿说他会给小兔喂猫，别人就不行……”

        陈凌父亲就说过，这个老兄弟交对了，对他脾气。

拉着王素素的手，走到二老跟前，认真诚恳保证：“爹，娘，你们放心吧，以后不怎么样，我一定不会再让素素受委屈……”

        院是土院，在一平坦的地方用泥土垫起来，轧的很平整。

        心里也大大的松了气。

        秀兰瞧了两就忍不住嗔怪：“买衣裳啥，家里的衣裳我们都穿不过来，还值当从市里买？尽花冤枉钱。”

        老丈人其实是个心的人，非常仁义。

        “没事的娘，不麻烦，我家可稳当了，东西多也能驮上来。”

        “娘，衣裳买了就是穿的，啥洋气不

        王素素蹲，从包袱取两件衣服，“娘，你看，这是给你和爹带的衣裳，阿凌专门托朋友从市里买的，你跟爹的生日也快到了，正好能穿……”

        在儿女、女婿面前丢了威严，她有气也生不起气来，了小女儿的脸，没好气的：“就你会鼓捣，显得你能是吧？”

        “以后你和爹老了，打不动了，我们替你教他。”

        王素素在旁边也是既好笑，又动。

        “哎。”

        只不过呢，就是为人太过正直厚，没有圆的心思，从不跟人耍心，总念些老理儿，说啥别人不仁我不能不义，有时候宁肯自己吃亏，也要尽心尽力帮这个帮那个，讲究义气。

        两套衣服是陈凌托梁红玉买的，一套偏喜庆，一套偏日常，但不面料，还是样式，只看一，就知不是便宜货。

        这句话没说完，王存业就挥手打断：“唉，行了，有这句话就够了，以前的那些不提了，你们赶这么远的路回来，咱们说兴的，我跟你娘早就盼着你们回家，东边的屋都给你们空着。”

        秀兰听着两个女儿的话，虽说对女婿能给带这么多东西觉得满意，但看着这大堆的东西，也心疼自家大闺女的：“路难走，带这么多东西嘛？多麻烦，家里吃的穿的都有，全给你备着哩。”

        王存业站起，拉着陈凌往外走，笑：“走，咱爷俩去打酒，五了，天也不早了，回来跟我，跟你哥喝两杯。”

        “啥？”

        陈凌听着也不禁笑起来：“你们这么厉害，以后只有你欺负我的份，我哪敢再惹她生气。”

        秀兰看着小女儿，面上再也维持不住，脸颤了颤，噗嗤一声笑了来。

        往秀兰跟前一递：“娘，给。”

        “这个是我的包袱，这个是、夫的包袱，这个白袋里面是鸡鸭，这两个黄袋是装的小野猪，娘，你快看，我打它们两，它们还在哼哼的叫哩……”

        至于一旁的秀兰，心里其实没什么火气的，就还是有拉不来脸，所以看了女儿女婿两，也不吭声。

        王素素轻笑着，“是，你夫啥都能养，他从小就折腾这些。”

        王真真咧嘴笑了，得意的扬起小脑袋：“我们都是跟站一边的，夫以后要对不好，让受气，咱们这么多人一块打他一个，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人。”

        这时小白拴在南边的树上，王素素陪着秀兰，以及妹妹嫂，在树旁边解开了包裹。

        陈凌连忙应着，兴的跟上去。

        王真真见了，又蹬蹬蹬跑到院里的厨房，拿了个笤帚回来。

        看女儿拿到跟前，她摸了摸面料又：“这衣裳太好了，太洋气了，我跟你爹穿不来的。”

        院两三棵老树，也有鸡舍和猪圈。

        “用这个打。”

        “啥？”

        “你听她胡说，这不懂事的，让我跟你娘惯坏了。”

        小丫满脸认真，然后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王庆文和苏丽改：“你要是打不动，还有我跟哥哥嫂，等二哥二嫂回来，再加上他们两个，我们替你打。”

        这丫啊，总是能嘻嘻哈哈的就打破大人之间的尴尬。还真有她的。

        “打夫啊，你要是还生夫的气，就用笤帚打。”

        爷俩在寨转了一圈，打了酒回来。

        现在上了年纪好多了，了门一路指着寨里的各家各给陈凌介绍，什么亲二叔，老伯伯之类的，还问陈凌两年不来，记不记得王庆文的家在哪儿，拉着他往上走了走指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