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尴尬就尴尬在知知底上了。
介绍人都清楚他的收,这没有什么秘密,算都能算
来的。
所以他要是当面应吧,觉得心里不舒服,好像在被人勒索。
不应吧,又会给对方造成他很吝啬的印象,像他在故意装孙一样。
往往这种时候,他的心最堵得慌,还会一阵阵冒虚汗。
就这样,试巴了几次,实在觉着不行。
这和他的理想中的恋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在大年三十这天,在团圆饭的桌儿上,苏锦终于跟父亲和妹妹摊牌了。
正式向他们提了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的决定。
“你们都别再我了。我真不想搞对象了。再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统统帮我回绝好了。”
这话一说,他的父亲和妹妹立刻都着急了。
以苏慎针的想法,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儿明明已经到了成家的岁数了,再不抓紧考虑个人问题,那好姑娘不都没了?
苏绣也认为他哥屈得慌。
已经为家庭付了这么多,如果连结婚都不结了,那怎么成?
然而没想到苏锦却说,“我要找对象也不能现在找,用这种方法找啊。那些人给我介绍的姑娘都不是事儿,所有的姑娘,好像都是急着把自己嫁去,为了找个长期饭票似的。”
“怪就怪那些媒人。她们老拿我在纫社能挣钱说事。虽然见过的姑娘都说愿意。可我很清楚,人家看上的,不过是我现在的
收
罢了。那以后我要挣不了这么多钱怎么办?”
“边大妈可跟我说了,街的
纫社越来越红火,以后大概是不愁没活儿
了。所以现在正考虑购买机
,把
纫社扩建成厂的事。如果这事儿成了,以后恐怕就要招正式工了。那临时工的活儿自然就少了,甚至很可能渐渐的,就不用了……”
这话一说,苏慎针不禁皱起了眉来,他自然清楚这件事的份量。
“啊?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真建了厂,我想辞了澡堂的工作,去街
厂
。边大妈说了,我要愿意去,建厂之后让我
生产,工资答应我至少二百元。”
苏慎针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绣已经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