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可想好了啊。说的话，可就收不回了。还是那句话，别打虎。”

        “哎，您这就没劲了。不是您两天跟我说的，‘兹要看好了，觉着有把握，你就尽手。吃亏不要紧，也是长学问’啦？我这还没吃亏呢，怎么您就先不了？”

        “嘿，够本儿的啊，这海夸得可有意思。那我要输了呢，我赔给你什么啊？”

        “说白了，这些字画上涨的原理，就是跟我买邮票的理是一样的。在于坐庄市啊。只要古画价格继续往上走，这些画就会产生比对效应追随后上。甚至因为有人暗中预，涨得要比古画快得多。不信您就慢慢等着瞧啊……”

        “嗯，这听着还差不多……”

        “至少近代书画的好是，艺术涵更容易被今天的人理解，更容易受人喜和追捧。而且这些画家的作品存世量大、价格又低，更便于人们为了增值保值投资。”

        “呸，想得！你小。我说的呢，这你就不对了。”

        宁卫民是很有耐心地在解释。

        所以听不去是很正常的。

        “您别说。我还就梦，万一梦想成真了呢？”

        因为康术德别说琢磨了，本连听都懒得听了。

        宁卫民咽了吐沫，为师父的固执，多少也有无奈。

        “就我那邮票，明年之，价钱若不能翻两跟，我就把我所有家当都赔给您怎么样？而且从此无论任何大事小，我一概全听您的，哪怕您告诉我煤球儿是白的，我也给您可着白煤球买去。您说去打狗，我绝不撵鸡。”

        “吧你，可劲儿，论你是我师父！你说什么是什么。好小，孙猴儿都开始教唐僧了。那好，打今儿起，就算你师了……”

        宁卫民坦极了。

        但老人的特就是不容易被年轻人说服。

        “今后所有的文玩类、收藏类的件，都会有一个相同的新名字，叫‘筹码’！”

        “你怎么惦记我手里的东西啊？咱不是说好了嘛，卖画的钱归你，那三件瓷可都是我的，从此两不相欠。”

        “打什么漂啊。我真得劝您一句，论老玩意，您是绝对的专家不假。可这世上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古的好。要不，那长江后浪推前浪，青于蓝而胜于蓝又怎么说啊？”

        “您放心，我心里有底，绝无反悔。我总不能为了保住前的这几个铜儿，就把金山银山丢了。”

        “好好好，要不然这么着，您要输了，就再找个其他的玩意给我行不行？还有从今以后，您就不再涉我对某些事的执着，得尊重我自己的意见……”

        这激将法可有用，康术德果然来神儿了。

        “那不是说一件儿两件儿就是少，千件儿万件儿就是多啊。东西的数量，那得跟有多少钱愿意买这些东西来比对啊。还得看这些东西中，到底有多少能用于实际交易的。”

，息怒息怒，您说的我好好听着呢，可您别把自己气坏了呀？”

        “屁话，我都这岁数了，我能等你多久？十年，二十年？你少拿你歪理邪说糊我。我只知以稀为贵，越少越值钱，从没听说过东西越多越好的……”

        宁卫民可谓透了未来文玩交易市场的心本质了，尤其是国的市场状况。

        “哎哟，我的老爷啊，以稀为贵，不是绝对的概念。多与少的意义在于比对。”

        宁卫民也是张就来。

        “那好办啊，要是您输了，您手里那三件儿玩意，就得输给我一件儿……”

        “切，瞧把你狂的。不就几十张破画儿，一摞破邮票嘛，也就你当宝贝。还金山银山呢？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啊。梦去吧！”

        “不行啊，那几件瓷我可舍不得再撒手。”

        那么对老爷如此的态度，宁卫民也只能来最后一手了。

        老爷总算认可。

        没想到随一说，却惹剧烈反弹，老爷居然当场急了。

        但即使如此，那也是白费吐沫。

        “老爷，咱这么说吧，老东西您要说不对，我连个屁都不敢放。可新东西，我还就有小不服了，真想跟您滋扭滋扭，叫叫板。要不咱爷儿俩打个赌怎么样？”

        “就拿我买的这些书画说吧，我承认年份上是不能和古的比。可正因为如此，您才不能用衡量古的办法去判断呢。”

        “我不是跟您说了嘛，今后什么东西不，俏不俏，人为预成分更重。不会再像过去了，只凭力寻找，件越古越好，然后作等被动升值，或是货卖识家。”

        宁卫民只有赶紧改。

        康术德更多代表了过去，许多思维意识都难以到与时俱，就更别说谈及超越年代的认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