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别看，今年3月3日，国家劳动人事门发通知，要求积极有步骤的推行劳动合同制。还要取消退休工人‘女替’的招工办法。表面上是砸了铁饭碗。可现实不是这么回事，人的意识是很难一扭转的。”

        “就拿我目前在西单和王府井筹备的专营店来说，如何有效解决人员问题也很困难。大多数人，虽然认可咱们的名气。可一听说是劳动制就打退堂鼓了。有人甚至还说，如果当临时工，就得去国家单位，因为有转正的希望啊。一转正，那不就又端上铁饭碗了吗？”

        听邹国栋这么说，大家也都唏嘘不已。

        这就是社会形态和意识的局限啊。

        可以说，尔・卡顿公司目前发展受制约的也是人员问题。

        条件好的有顾虑，不敢来，怕图耗青，没有未来。

        没本事的，就图工资，环境舒适的，公司又看不上，本不需要。

        结果到了这个地步，宋华桂又把神移到了宁卫民的上，来他了。

        “小宁，你怎么看啊？你跟咱们的模特，关系不错的。石凯丽和曲笑不是老围着你转悠嘛。那你说说，咱们的那些姑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们对成立模特队的事又会怎么看待？”

        这一可好，在座的层们都绷不住了，终于释放了笑容。

        不为别的，这话有的品味啊。

        真的假的吧，一个年轻小伙，天天跟那么多花不棱登的大姑娘打交。

        这事儿还不可乐么？

        这不活脱现代贾宝玉嘛。

        清白？那得看谁说。

        没大家，这事儿就清白不了。

        宁卫民当然清楚大家神里的暧昧义。

        他倒是脸厚，不以为忤的微微一笑。

        倒是该怎么回答，在措辞上费了些心思。

        他是既不想炫耀自己，又不忍心看公司走错路，闹笑话。

        最后只能相当委婉的提示说，“模特们怎么想的，其实邹经理已经说明了，对铁饭碗还是看重的。而且她们自己想得开，真敢辞职，也没用，她们家里人肯定会预的。”

        “当然，也有一些思维比较前卫的人。比如海滨他们这些男模，他们就扔了固定工作，几个哥们儿一起办起了模特培训学校，生意特火。听说大门都让人踩破了，一个月就挣了好几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