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明白了，你们才真的是不自由，哪怕待在国外，也要永远一本正经的。真是太无聊啦。可怜的爸妈……”

        “没错，我们是从国外回来的，可我们也没见过你说的这些啊。”

        “今晚怎么就不能提呢？”霍延平奇怪地问。

        “欣欣，你这一套倒真学得快。我知你花的是自己挣的钱，也是想让我们兴。但我还想提醒你一句，由俭奢易，由奢俭难。你应该珍惜自己的劳动所得，应该善用金钱。”

        “好哇，我听明白了，你这是成心损我们哪。”

        不过霍延平显然不这么看。

        “可今晚是周末呀！”

        可当侍者上前，霍欣却本没让父母开。

        或许，不是他们老了，而是女儿实在太年轻了……

        后面的话无需再说，霍欣就已经明白了，她撒似的扭扭。

        想看看他们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面对女儿的轻慢和不屑一顾，霍延平真的有想发火了。

        霍欣这话，纯属说者无心。

        “可我和你爸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也没学你这么多呀！”

        于是他忍不住又开了，“欣欣，你年纪还轻，你得知，社会是很复杂的，人也是很复杂的。现在我们国家是开放了，可就因为变化太快了，好的坏的一拥而。我们必须得明辨是非，可不能什么都学，还是要保持我们的优良好传统……”

        这一餐至少又是二百多。

        “这叫什么调？！难调就是摸着黑，去打地战啊？”

        “欣欣，我倒是奇怪了，你可是一直都待在国。那国外着，国外那，一套套的，你是打哪儿学来的？”

        “爸，妈，我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清你们了。你们明明是从国外回来的，怎么好像什么都没见过似的呀？你们的思想意识，好像跟国的那些人，压没什么区别嘛。不，或许还要更古板。”

        霍欣抿了香槟，直截了当地打断了霍延平的话。

        毫无疑问，作为时尚业的一份，霍欣显然没辜负她的职业，十分了解当今京城什么时兴什么不时兴。

        “妈，不对，得这样！真正的法国人都是这样用叉……”她甚至一边吃一边纠正母亲的手法。

        “今晚别提扫兴的事儿了，好不好？”

了！您还别小看了人家，就这家餐厅，虽然外号叫‘京城小老莫’，但实际上风已经盖过真正的‘老莫’了。正儿饭得等座，该午休了都关不上门，天天排大队……”

        然而霍延平对女儿本不看价格的花钱方式，却有接受不了了。

        看到霍欣有不满了，为了不让女儿扫兴，霍延平勉装理解的姿态应了一声。

        但好在黄靖华适时来阻止他，才没破坏这顿饭的气氛。

        喝了酒，本想不再说什么的霍延平，看着女儿如此地表现，心里总是十分不安。

        是老了吗？

        菜一一端上来了，霍欣用餐的方式十分行。

        但霍欣还是看来他言不由衷的敷衍。

        对着女儿，他居然开起了玩笑。

        两个人无不在心中暗暗问自己。

        直接越俎代庖地了三份肉排、蜗汤，凯撒沙拉，还有饭前的香槟和餐后的无花果甜。

        “当然，我们也会去参加一些宴请，甚至去一些外国人家里客。可那些人都是什么人啊？一样是官员、学者、商人、记者、艺术家。所以……”

        “别说了，延平，今天就是周末嘛！我们一家人也是难得相聚，应该谢我们的女儿。”

        哪儿知霍欣却忍不住笑

        “嘿嘿嘿……”

        “别忘了，我们可是官员，代表咱们政府的形象，不能去一些随便的地方。可以说除了名胜古迹，音乐厅、博馆、公园，我们几乎都待在大使馆了。”

        “爸，您真不懂，假不懂啊？这叫原始、犷、野！欧洲应该有多地酒吧的呀……”

        终于到了菜的时候。

        “那是你们老了，迟钝了。”

        “打哪儿？您可真逗，国也有外国人啊。我们学校留学生多着呢！白的黑的棕的，哪儿来的都有。”

        但霍延平和黄靖华听了还是对视一。

        霍延平先是拍拍女儿的脸，这才由衷地解释。

        “我看你天天都是周末！”

        “哦，对对……”

        然而她轻描淡写的姿态，却无法不让为母亲的黄靖华对她刨问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