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等,什么也不了的
等,等着拿到合法的
份。
只有到那时,她这些叫人疼的
境,才会迎刃而解,一切都可以重新打鼓另开张。
可惜她又算错了。
很快,份是拿到了,她也去考
了驾照,公婆甚至给她买了一辆旧的二手车。
但这个时候公婆又促她和赵汉宇要孩
了。
认为她上学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不如今后就在家帮大嫂家事,专心相夫教
。
这才是真正让米晓冉恐惧的地方。
她可不想千里迢迢来国,就安心
一个不拿钱的保姆,给赵家生许多的孩
。
今后自己一切自由皆无,一举一动都要看赵家人的。
更大的危险还在几年之后,女人都会老的,不老男人也会腻烦的。
一旦失去赵汉宇的,她不知
自己还有什么资本可以追求幸福。
可她白吃白喝白拿白用人家的,又有什么权力去反对呢?
于是只能是先答应来微笑敷衍着,慢慢等待改变生活状态的机会。
为此,她心里难以避免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作价把自己给卖了,退无可退的哀伤。
在1982年最后的三个月里,她在赵家的生活彻底失去了乐趣,好像这里是一个陌生的星球。
她特别想家,渴望回到京城家中我那安全、温的小床上。
而此时,她来国才三个月的时间。
她非常清楚,摆在她面前的可不是几个月,几年来计算的时间。
于是她害怕了――面对着残忍的距离,和比距离更残忍的时间。
总算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语言平有了些长
,交往的朋友也多了。
这让米晓冉在国的生活方便了一些,也习惯了一些,但思乡之苦却丝毫不见好转。
因为在这段时间里,她收看三大台的早晨新闻和晚间新闻,却只看到两条有关祖国大陆的消息。
而她所思念的不仅仅是家庭的抚,朋友们的友
,而是整个文化――与她有关的一切。文化上的隔绝远远超
语言上的障碍。
她想去了解、接受和适应,然而又本能地拒绝和抵制。
这种受,没有亲
验的人也许是很难理解的。
甚至由于国际长途必须得用电话大楼的专门电话才能接通。
米晓冉唯一的排解思念家人的方式,也只有写那些报喜不报忧的家信。
然后就是发呆、胡思乱想。
渐渐地,思念和渴望转成了一种潜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