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忘了火车上有坏人……”凡凡又回了床铺。

        “像打战……”“像逃难……”方蓝灵与方安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想：不能再要孩了。

        县城可没有火车站。

        王兄弟先喊了嫂又喊了凡凡，最后将平平给抱了起来，笑：“方安，这小与你长得一个样……”

……

        “唉，终于到了……”凡凡觉得自己累坏了，小歪在铺就不想动了，方蓝灵更惨一些，她自己涨|了，而安安了，又饿了，已经开始哼唧了。

        “妈妈，我去吧。”可以帮妈妈了，凡凡立来了力气，从铺位上坐起来。

        “到了，到了……”方安让妻儿女在包厢别动，自己先挤车去，他这车厢是提前一周订的，他早已经发过电报给兄弟，相信兄弟有安排。

        可现在在心底咒骂也不知有多少？

        “妈妈，我想来自己走路，让牵着我……”平平快要哭来了，爸爸的背又又宽还冷……

        方安接着推车离开。

        方安不一会儿就带着一个兄弟回到方蓝灵边，给介绍：“这是我兄弟，姓王，这是我人，我闺女凡凡，我大小平平，这个是小儿安安……”

        “哦，爸爸像熊一般笨……”方蓝灵斜睨一丈夫，才上前帮着丈夫与平平搞定，这期间平平悄悄掐了一把在妈妈背上的安安，被狠狠的瞪。

        “方队，我送你们吧……”今年刚刚分过来的小伙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这是一个很小很小的站，时期只停五分钟。

        小伙就不好先离开，得帮着方安将行李送上火车，而方安也没想着找车厢，人与行李，包括自行车都挤上火车再说别的――

        “行，也行吧，不过得与妈妈串成一串，像糖葫芦一样，就怕火车上有拍花，他们最喜像你这种男孩，抱走了就回不来……”方蓝灵用绳将自己与凡凡平平串起来，行李都在自行车上。

        “差不多……”方安大声回话。

        “不用，太冷……”方安又是摇又是摆手拒绝，背上平平小声的提醒：“太吵了，爸爸，快走……”

        最近的火车站与县城有五里路，好在有公交经过，便是没有公交，也可以拦路搭一程。

        1977年的节，方安让副局面订了一个卧铺车厢，他要送妻儿女上京城。

        一家五一个车厢一个车厢的挤过来（这个时期，知青可以回家探亲），要不是方安上制服，他们不知要遭多少个白……

        五里路，普通人得走一小时，可方安快走四十分钟就到了火车车站。

        “我送你吧？”可这边不好掉啊，司机在想去哪里倒个车。

        这一趟旅途，着实辛苦，这是方氏夫妇的心声，可凡凡与平平却觉得这一回坐火车太有趣了。

        “方公安，你们搬家啊？”小地方谁还不认识谁啊？一个拖垃圾司机一见方安推着自行车走，便停车问。

        “妈妈，妈妈，爸爸不会背我……”平平一见妈妈，立大喊。

        “你背着安安，牵着凡凡，平平让我背……”行李包裹一大堆，可也没有三孩要紧。

        “行，正想喊你……你嫂和凡凡搭你的车，我推着自行车走……”大的小的，衣一包包，资匮乏的年代，哪是说扔就扔的啦，便是用过的破布都打包带走。

        “好。”方安立放松了些，还真的不大习惯将孩背在后背，平时见灵灵背，好像很简单很容易。

        “爸爸，绑得松一些，不舒服……”平平是不喜被爸爸背的，可今天不是况特殊吗？平平表示自己可以忍一会，妈妈说了可以给他买喜的玩。

        果真有，有人也有车。

        “快了，快到了……”方蓝灵与孩们在自行车后面接着，方安边走边喊：“让一让，同志，麻烦让一让……”

        安安没有哭，因为他睡着了。

        该玩就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一包厢，方蓝灵立将安安放来，指使方安：“快去接……”军用壶的已经不了，只敢给自己洗手，不敢给安安屁。

        “别别别……你一去，就会有坏人抱走你……”方蓝灵立吓唬凡凡，也不是吓唬，说一定就遇上了呢。

        后来还是乘务员过来帮着喊，她们的声音比较有穿透力，乘客远远便能听见并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