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之睨了魏德善一，听了魏德善的言外之意，却没有说什么。

        “在……燕国燕肆。”

        “诸位小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离开，以后死都要死在本殿手里，明白吗？”

        “你爹是？”

        众人看向说话的瘦弱少年，上着一条白纱，少年动作缓慢，将覆在上的白纱拆，竟是一双绿瞳！

        她说：“你将刀柄递给他们，现在要夺回来吗？”

        忆慈轻笑声，转过，背对着剩的小公，“五，四，三，二，一。”

        众人见燕肆没有继续说话，也没有直言对他绿眸的好奇，又将目光转向元淮礼。

        忆慈站在十步之外，轻快转过，“啊呀~原来都愿意呐！”

        “我们真的要昭阳公主的童养夫吗？”蓝袍小公稚的声音满是愁绪。

        “我爹是定远大将军！我是我爹的第三个儿，李九渡！”

浅笑嫣然。

        小阿慈怎么半分没有遗传到？

        “你……你父亲没有官阶？！”李九渡脸颊边的婴儿颤了颤，“那你凭什么主君？”

        元淮礼放手中的书籍，目光无波无澜，“家父平民百姓，只不过与丞相府沾了亲，有幸，被公主选府中。”

        那时，他突然明白，他无声的妥协是多么懦弱！

        “我爹让我来的，还说让我讨好公主，不然他和大哥就没命了。”蓝袍小公撑着巴，婴儿都在忧伤。

        是夜，月弯半轮，繁星缀。

        五位小公都被安排在凤鸣的厢房，五间厢房，本该一人一间，最终却成了五人挤在一间。

        比他还疯。

        元淮礼懒洋洋上抬，朝李九渡望过去，“殿说我这张脸好看。”

        “在沈砚书，沈家长，家父礼尚书。”

        “刚才怎么不离开？”

        只有昭阳公主，她对他恐怖的眸视而不见，还递给他一把足以挥退恶才的匕首。

        魏德善措辞一番，安：“陛龙章凤姿，先皇后贤良淑德，昭阳公主是您的麒麟，定然与寻常女不同。”

        裴怀之目光复杂，低声与魏德善交谈，“平常太傅都教朕闺女些什么东西？怎么像个……小疯？”

        时隔一年，他终于等到了她的生辰，他偷溜天和，只为了远远见她一面，归还她的匕首，却被她从回的角落拎，来到她的公主府。

        燕肆声音微哑，垂眸，避开少年们好奇的目光。

        “在殷无悔，殷家次，家父大理寺卿。”

        李九渡气呼呼气，咬牙切齿，却憋不反驳的话。

        他……从小被当作异类，当灾星，人们用石砸他，用污秽的语言骂他，用恶毒的话语诅咒他。

        可她娘明明是个杀鸡都要闭杀的活菩萨。

        这是他不敢有过的奢望。

        陛是个大疯批，公主是个小疯批，应该很合理吧？

        其余四人全跑了元淮礼的房间。

        那个灾星！

        那一天，他手中沾满了鲜血；那以后，他将匕首随携带。

        遗传……也许吧。

        是――燕国送来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