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封善吞咽了，刚刚距离金属靶有八十步，如此远的距离还能让铠甲凹陷，几乎打穿，这威力着实是有些厉害。

        封善将一旁特殊的火铳拿了过来，这一把火铳不同于传统火铳，圆形的药室被取消了，改为狭长的弹室，连接弹室的也不再是由上而叩动的扳机，而是一可以前后移动的撞针。

        陶增光将撞针机构往后拉开，卡稳之后，将弹放弹室，扭动一旁的钢片封住，随后走门外，端起火铳，瞄准了五十步外的木靶。

        “批量？”

        受力的压迫，弹挣脱了束缚，嗖地脱离壳，沿着黑漆漆的火铳飞，眨之间便穿了木靶，随后还传了一金属撞击声。

        陶增光将垫片组装好，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小锤加堑刀固定好尾，将小手指长的弹摊在手心：“这一次，一定要成功，拿火铳来。”

        黄磷火太危险，不适合长途搬运与使用，兜兜转转，最终还是选择了火铳燧石火的方案，并对火燧石与铁珠上作了改良。

        颗粒火药燃烧起来，刹那便积蓄了大的能量，这能量撞击着两端，一端有撞针死死着，而另一端则是并不甚牢固的弹。

        胡元澄有些震惊，连连摇：“你知这种弹用的是铜弹壳，前些年朝廷连制造铜钱的铜都不够用，哪里会有大量的铜给我们制造这类弹壳？”

        胡元澄用力取弹，铠甲上已有了个小孔，而弹的也有些扭曲变形。

        陶增光不介意谁使用这类火，在建文朝里，一类先的火现，就不会再被埋没。

        钢弹簧的制造并不算难，这是碳量，可想要制造弹、恢复能力的弹簧还是让匠学院吃够了苦，但总算是攻克了。

        建文皇帝只给了一个糙的图纸，二炮局一次次摸索，锻造，才有了这样的结果。

        胡元澄：“既然你这里有了成果，我那里也该改改了。骑炮兵营想要一种轻便的火板车，想要用战拉着火到跑，他们也不想想，一个火多重，非让我们减重。”

        陶增光朝着房屋方向走去，对胡元澄说：“一匹拉一千斤的板车没问题，我建议你在板车上安装弹簧，车轱辘也减重，改用铁珠轴承，这样可以省不少力。听说混凝土路已经从北平修到了大同，炮骑兵营一旦建成，咱们的边关就稳固多了。”

        最初二炮局选择了黄磷作为引燃方案，这种方案确实能确保火花，顺利击发弹，但黄磷这东西不稳定，一摇晃，撞得厉害一，立就自燃了……

        陶增光盯着木靶，手指勾住扳机，调整着呼。

        那是远的铠甲式金属靶！

        封善了，有些疑惑地说：“侦察兵杜渐，提他什么？”

        胡元澄拿起蒲扇，扇了扇风：“我正有此意，不过考虑到草原使用，火应该减重，同时还应该给骑兵专门一种火，你们还记得杜渐吧？”

        封善严肃地说：“这类弹的度远超火铳，熟练之后，百步穿杨不在话。它对任何人的威胁都大，不适合普及全军，更不适合批量制造，只能交给特种军，如侦察兵。”

        陶增光凝眸，手指用力，扳机动，卡住撞针的弹簧瞬间释放，弹簧推动撞针猛地捣弹的底，底的金属垫片受力向凹陷，铁珠过燧石，闪现一串火花，引线端的火焰顿时被燃，快速传金属壳之。

        “这件事交给皇上来安排，我们再一些弹，多实验一些，形成标准，然后奏报皇上，听其吩咐。”

        胡元澄、封善连呼都没了，紧张地盯着远的木靶。

        陶增光提起火铳，打开弹室，取残余的弹壳，有些发，火药味很重，深一气说：“这种弹的威力不同凡响，我们务必想办法批量制造来。”ωωw.

        风过湖边，带来一丝凉意。

        陶增光、胡元澄等人连忙上前查看，看着木靶上的孔，都没有说话，疾步到了金属靶之前，看着半金属铠甲的弹，三人脸上了笑意。

        胡元澄严肃地说：“当年在活捉哈里时，杜渐曾一个人肩抗虎蹲炮发。我在想，二炮局要不要朝着这个方向研究，找一种适合骑兵肩抗发的单兵火？”

        陶增光看着意味深长的封善，明白过来，这种弹作为杀手锏，不适合交给军队来使用，只适合交给建文皇帝来使用，用以保证自己的绝对安全与绝对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