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边商利益受损，他们不了，后果可想而知，朝廷将不得不动用大量人力去这些活。

        陈大山与楚翰都惊呆了。

        军屯对贫瘠的地区来说并不足以自给自足，朝廷不愿意也不可能每年征调几万几十万百姓给边疆输粮，那唯一的办法，唯一的主，那就是边商。

        朱允炆眉紧锁。

        别小看开中法之边商送的粮，据洪武年数据，边商给边疆输送粮每年近二百石，这个数目是庞大的，数十万将士就指望这里的粮来活命呢。

        开中法还必须运行去，不能让这些人放弃边商的份。

        楚翰叹：“我与陈兄不过是小商人，手中持仓钞合起来也不到两千，但这仓钞若不手，我们就活不去了啊，一旦亏了这次，那来年谁还敢边商。”

        事实上，他们还真的只能待在扬州。

        陈大山咬牙。

-边商，两人都是蓟州人，虽不同乡，却也有些乡谊。

        “你竟然不知不老松？”

        陈大山叹了一气，严肃地说：“这不老松，可是一位厉害的老翁，姓刘、名詹，听说其极有背景。”

        这第三个渠，就是开中法，是商人运输粮抵达边疆卫所或城镇。

        后世绩效奖励来奖励去，荣誉奖励已经让位于质奖励了，商人也需要质奖励来激励，也需要拿钱养活掌柜、伙计和家人。

        可百姓是要种地的，不是去送粮的，来回一趟大半年，谁愿意这苦差事？

        “亏，要亏多少？”

        商人，只有为利追逐的商人！

        亏损生意也要去，只是为了不亏掉全。

        比如凉州、甘肃、嘉峪关等地，那里的士兵是需要吃饭的，你说搞军屯，让你搞能搞多少花样来？哪怕是把戈滩都算你家里，一年又能收多少粮？

        对于北面的许多边商而言，他们仓钞想要手，唯一支持他们以仓钞兑换成盐引的地方，那就是两淮都转运盐使司，天之大，但能给这些边商办这件事的，只有这一家，想要拿着两淮的仓钞跑到苏州、杭州去，那是不可能的。

        陈大山苦涩不已：“我们二人，以两千大引计，一引本钱是五百文，合计本钱一千两。仓钞困难，加上来这扬州已有三个多月，依旧没办法手仓钞。再这样去，想要以六百文一引是不可能了，五百文我们都愿意卖，若还是卖不去，只能每引四百文，甚至是……”

        大明行盐是有区域限制的，哪里产的盐，只能在哪个省，哪个府卖，这是有规定的。相应的，边商手里仓钞自然也是规定好了将仓钞换为盐引，支取盐的地。

        大明朝边疆粮供应有三个渠，一是卫所自己开垦土地，军屯。二是朝廷运输粮，这一往往存在于海船能抵达的地方，如辽东。

        朱允炆皱眉。

        “谁？还能是谁，不老松呗！”

        一重重问题，一重重都是成本，归到底，只要大明还需要使用开中法，就必须让边商这一环得到利益。朱元璋如此一个小气的老板都知这一，给其留了一定的利空间，可现在有人不想让边商得利了。

        朱允炆怎么也想不来，扬州知府衙门里似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

        两浙盐场也是有盐，有商，有商的嘛，非待在扬州吗？

        不少人可能会骂这两个人：你们蠢货啊，扬州卖不去仓钞与盐引，你就不知换个树挂绳，比如去南京？去苏州、杭州？

        朱允炆虽然不是生意人，但也清楚价值规律，清楚市场规律，天不可能掉馅饼，商人也不可能亏本买卖。

        朱允炆解释说自己是新成为边商的，第一次来扬州，这才消除了两人的疑惑。

        刘詹？

        朱允炆皱眉：“这不老松是谁？”

        义不行贾，仗义疏财，要么是家财万贯不愁吃穿，要么就是为人豪，脑不好使，绝大分商人都是纯碎求利的，无利不起早，无利谁活？

        所以，他们只能在这里守着，等着，耗着，直至在绝望中选择主动降价，然后亏本离开。

        《仙木奇缘》

        朱允炆问。

        边商这里了问题，他们无利可图之后，会退，他们退就会从基上毁掉开中法，开中法不能正常运转，那边境就收不到商人送来的粮，边疆没粮就会给朝廷要，朝廷就得找人送粮……

        朱允炆沉思良久，开：“商不愿意接手盐引，应该是有人在这背后捣鬼吧，会是谁这样针对我们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