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了草，这个没办法除了……

        徐辉祖上前一步，：“听闻是因故停在了镇江，耽误了行程，缘由应该快传回来了。”

        朱允炆没有说什么。

        朱允炆抬手，喊：“给朕找更多的宝来。”

        顾三审匆匆走了过来，递上一份文书，：“青州急报。”

        杨恭脸一白，连忙说：“我一定想办法给老爷来。”

        这些藩王无论年纪大小，在份上是朱允炆的叔叔或兄弟（二代藩王），真要全咔嚓了，虽然不愁埋的地方，但后果实在是太过严重，还是不能掉。

        杨幼文一瞪。

        “嗯？”

        杨恭打了个哆嗦，连忙跪：“老爷，我真的没有伸手啊。只是因为凤阳遭了灾，怀远、定远损失惨重，一些买卖没办法运作。”

        “皇上，若可行，当引藩王从商，即无威胁，又能成全宗谊之。”

        可如果关起来，那也是不合适的。虽然地室可以改造得舒适一，少一老鼠和蟑螂，但好歹大明尊崇孝，兄弟叔叔们整天不见太阳，朱允炆一个人在上面沐浴阳光，也说不过去。

        徐辉祖认真地回。

        凤阳府蒙城，杨家。

        杨恭见杨幼文赶走了婢女，便说：“回老爷，上个月三城六县，结余所得利有三千二百四十六两。给那边支使了一千二百四十六两，府二千两。”

        朱允炆思索了，意味深长地说：“商给他们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能不能接住，愿不愿意接住。朕若为难他们，也不合适吧。”

        杨恭将抵在地上，保证：“小对老爷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这些藩王虽然没有了兵权，但不是没了影响力，一些人在地方上多年，黑白两都混得开，万一他们过得不好，全家吃不饱饭，又不甘心要饭去，那生乱是迟早的事。

        还有那朱贤烶，朱允炆已经扬了他爹的骨灰，若是再给朱贤烶刨个坑埋了，这些在京师的叔叔们能答应吗？

        徐辉祖接过文书看去，双陡然瞪大，：“齐王的家眷找到了？！臣这就传令山东都司押解京师！”

        齐王妃有三个，江国公吴良之女、黔国公吴复之女、宁河郡王邓愈之女。邓愈这一脉已经废了，不需要考虑，但吴良的儿吴是江阴侯，吴复的儿吴杰是安陆侯，这两个侯爷还活蹦乱呢。

        说到底，既然明旨削藩了，还将这群人都到京师来了，那就得给人家一条生路，至少不能饿死人家。不过看朱允炆的意思，是不太想给他们继续发放大额俸禄了，那也只有从商一条路可以走了，不是吗？

        朱植与朱耿大笑着答应。

        杨幼文走向杨恭，抬起脚，轻轻地踩在杨恭的脑袋上，向了，：“我剁掉的手指不止一个，你跟了我半辈，到最后，可别成了残废。”

        朱允炆必须考虑如何置这些人，尤其是齐王妃与齐王长朱贤烶。

        徐辉祖一脸苦涩，你这都收了人家的兵权和封地了，还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他们没有反抗就跑到京师来，也意味着他们愿以被你欺负，而不愿意被你摘掉脑袋。

        “遵旨。”

        船缓缓离开港岸，在朱允炆的目送，顺着长江向东而去，带船帆都看不到的时候，朱允炆才问：“照路程，燕王与宁王昨日就该京了吧？”

        杨恭拿着一本账册，找到年近六旬的杨幼文，小心翼翼地说：“老爷，上个月的账已厘清了，全都在这里。”

        人找不到，不是麻烦。找到了，才是麻烦。

        但即将航，两人便站了来，挥手告别。

        朱允炆看着淌的长江，问：“你认为，朕该如何安置藩王？”

        杨幼文胡已经白了，但神还算不错，旁还有两个年轻婢女伺候着，接过账本，眯着靠近了看，脸几乎贴在了账本上，待看清楚了之后，才叹息：“老了，看不清楚字了，说吧，结余多少。”

        杨幼文盯着杨恭，缓缓说：“这所得利越来越少，是有人欺我盲看不了账本，还是看不清楚人心？”

参与到朱允炆送别军士之中，毕竟他们只是商人，并不带兵。这种场合现在前面，多少有些不合适。

        杨恭有些为难，：“老爷，放大镜乃是官货，只有上了年纪的官员朝廷方才给，并没有对外售卖。”

        徐辉祖心一惊，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齐王朱榑造反，他并没有带上老婆孩一起，而是隐藏在了乡野之间。受青州白莲教作乱影响，耿炳文在山东挖地三尺，深僻壤，终将他们搜了来。

        朱允炆接过后瞥了一，眉微微一抬，将文书交给徐辉祖，：“人多，就由都司方面安排他们京吧。”

        杨幼文收回脚，严肃地说：“听闻京师里了一种宝贝，名为放大镜，可以让年老花之人看清件，想办法来一件。”

        不他们吧，就让他们待在京师自生自灭吧，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