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三花龙胆的话，不应该熬制成中药，为何会是成品？而且也没有中药味。”

        皂吏们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门板，抬着孔讷走了。

        冉二爷用树枝敲了敲地上的灰棕之，对蔺芳：“看在你帮了我们的份上，我给你提个醒吧。这名为三花龙胆，虽治肝火攻心，但用量一旦过了，呵，肝脏可受不了啊。而这里，似乎有不少三花龙胆。”

        “冉二爷。”

        过犹不及，就是这个理。

        蔺芳没了说话的心思，现在祸已经闯了，罢官是可以预期的事，至于是坐牢还是杀，这就需要看朝廷了。

        蔺芳不解地问。

        张望与钱三斤脱掉鞋，来不及脱衣服，便湖中。

        蔺芳不解地看向冉二爷，打神，说：“是近日的事，往日里他还算平和，也不见暴躁言行。只不过这些日，可能是太过忙碌，事务众多，这才肝火攻心，脾气暴躁起来……”

        “这是什么？”

        一路走来，人免不了渴歇脚，而沿途之中有不少茶棚，即招待民工匠人，也招待来往商人或官员。

        冉二爷低看着孔讷吐来的肮脏之，从一旁取了树枝，在呕吐中拨一片是灰棕之，不由皱眉问：“这位大人，衍圣公的火气如此之大，是经常之事，还是近日才有？”

        面陡然一乱，张望、钱三斤托着孔讷浮了面，皂吏连忙伸火棍，将人给拉了上来，孔讷呛了一肚，好在没有淹死，经过张望等人一番抢救，孔讷吐了好几次，才悠悠睁开。

        作为一个书生，往日里风度翩翩，自然是君动不动手，哪怕是再气急败坏，也不至于打架吧？

        蔺芳知自己有过，站在一旁致歉：“衍圣公，是官太过鲁莽……”

        肝主，一旦这里了问题，那人的脾气、行为都会变得暴躁、乖戾，甚至还会伤人。

        极是反常！

        蔺芳看着湖面，只有一阵阵波纹与偶尔的气泡冒，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

        蔺芳瞬间想起。

        “茶？――茶棚？！”

        他可是衍圣公啊，不是街边混混二。

即脚一，整个人向后仰去。

        “肝火攻心吗？”

        只不过，孔讷的神状态已经很差，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力不支，指了指蔺芳，喃喃地说不话来。

        蔺芳惊讶地看着冉二爷，自己对于中药并不了解，不过看前之人自信不凡，倒不像是撒谎。

        “不好，衍圣公掉湖里去了。”

        蔺芳重重了，唉声叹气：“哎，怪我，是我不应该推他。”

        “有人想要害我？”

        在肝火正旺的时候，需要缓缓去火降温，如果劈盖脸，冰漫灌，那这个人不死也会大病一场，说不得还会损伤本源。

        反常！

        冉二爷摇了摇，：“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不过看这里还有残存的茶叶，或许是混杂在一起。这就不是小老儿可以说得清楚了。”

        时间是如此的难熬，每一个呼都如刀割肉剔骨。

        蔺芳也不安起来，万一衍圣公挂在踏湖里，自己的场估计是被踏几百次……

        而宋讷在这两日中，曾数次停在茶棚里喝茶，而且他还有一个习惯，喜吃茶叶。如此看来，这三花龙胆很可能是在那时候被人放在茶叶中。

        郑刚打断了蔺芳，一脸愤怒地喊：“你最好是想好如何保住你的家人！你们还愣着什么，快将衍圣公抬到济宁府府衙，请大夫医治。”

        张望、钱三斤很有礼貌地看着前的中年人。

        “他就是衍圣公？”

        郑刚慌乱至极，连忙喊皂吏去救人，巧了，这几个皂吏竟不懂，救不了衍圣公，手里的火棍又不够长。

        噗通！

        蔺芳此时想不了更多，只能祈祷这个家伙死不了，要不然事就再无转圜余地。

        坐在湖边，蔺芳有一种去的冲动。

        蔺芳愣在当场，不知命运如何。

        就在一群人咋咋呼呼，却毫无作为的时候，孔讷已经沉得不见了踪影。

        若是衍圣公死在这里，哪怕是意外，蔺芳也逃脱不了责任，到时候追罪来，说不定就得给衍圣公陪葬，如果事闹大，还可能祸及家人。

        蔺芳刚刚升起这个念便给了自己一巴掌，不安地说：“有人想要害衍圣公！”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湖边，看着远去的皂吏们，不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