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紞声音冰冷地说：“只是，这铜真的还有必要存在吗？皇上所未言明，但作为臣，应为皇上分忧。韩都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张辅有些不安地看着韩观。

        张辅经过认真思考，：“以广西粮来论，大规模调广东之兵是不合适的，加之广东军兵一旦调过多，必会对其地方带来不利。综合考量，可自广东调一卫之人广西，之后调广西卫所，组建两万人的主力，备战安南。”

        韩观有些愤怒，大明还不如汉朝，竟然缩了三十里的领地，这还了得？

        待其他人退去之后，韩观与张辅商议起调广东军士广西之事。

        “宋之问《韶州诗》云，珠崖天外郡，铜海南标。庾信《哀江南赋》云，东门则鞭石成桥，南极则铸铜为。由此可见，铜乃是中原极南之地。只是……”

        “两万人是不是太少了？”

        张辅对此茫然，毕竟是外来之人，对当地况并不甚了解。

        韩观皱眉。

        千黄桂、潘成等人自是拥。

        韩观询问。

        韩观看着张紞严肃的面容，颔首：“大明的边疆，不应该由一个铜决定！如何行事，韩某明白了，多谢张大人指。”

        在酒宴之后，韩观、张辅、袁岳等人送别了张紞，沿途有军士护卫，直至张紞抵达云南。

        这句话虽然是汉朝援的话，但大明拿过来用一用也不是不可以。看来需要找到这个铜，挖来然后毁掉，这样才能应了古人之言，顺理成章地“交趾灭”！

        韩观深了一气。

        张辅有些无奈地说：“都司大人，若我们将所有军士纳备战之中，谁来弹压广西，一旦后方失稳，粮被切断，朝廷想要军安南岂不是空谈？”

        “属会尽心竭力……”

        韩观同意了张辅的看法，表示：“那就由都司衙门上书五军都督府与朝廷，于广东调一卫广西。不过整训之事，我打算交给你全权负责。”

        韩观令。

        张紞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新军之策落广西卫所，这让所有军士兴奋不已。

        韩观见张辅答应来，便狡黠一笑，：“既然你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了。”

累官至伏波将军，封新息侯，世称“伏波”。

        韩观召张辅、袁岳、潘成与俍兵黄英等人，询问：“汉援立铜之地在哪里，你们可知？”

        铜折，交趾灭。

        铜若没有必要存在，那就意味着大明的南边疆，就再无需遵循汉朝时候的界限，而是可以更往南，甚至是，涵盖整个安南！

        韩观见张紞转过看着自己，那双目光充满了沧桑与深沉。

        张辅被韩观看得有些发，连忙说。

        “况且若朝廷对安南用兵，必会动用大军，京军改制已久，想来会参与来。一旦京军动，我们广西卫所想要赢得战功，只能走兵之路。”

        在一行人抵达思明府之后，韩观观礼南宁卫受封之礼，张辅因被提升为广西都司指挥同知，南宁卫指挥史便由袁岳担任。

        张紞凝眸望远，：“东汉建武十六年，交趾征侧、征贰妹暴-乱，得交趾、九真、日南、合浦等郡越人、俚人的响应，击败汉朝驻军，取得六十五座城池。援率大军镇压，并在交趾立铜，上铭文，‘铜折，交趾灭’，以铜为汉之极南界！”

        “暗中派遣一些人谅山，探查消息，若确定铜所在，上来报。”

        韩观摆了摆手，悠然：“只尽心竭力可还不够，你还记得那些安南神机炮吧，想来二炮局此时也应该仿制了来，既然你负责军士整训，那就由你上书朝廷，索要一批新式神机炮吧……”

        袁岳是从军兵中崛起，并凭借着自己的勇气、智慧与战功，赢得了南宁卫指挥史的位置。

        韩观得意地看着张辅，：“你我虽是同时广西，但皇上对你尤为倚重，这是广西上皆知之事。都司这边将整训军士交给你，你可要好啊……”

        “只是什么？”

        倒是黄英知晓一些，：“传闻在镇南关外三十里，安南谅山之中，有一坡垒驿，是为铜所在之地。至于是否还有铜，倒是不知。”

        张辅深知整训军士职责重大，看着对自己委以重任的韩观，凝重地保证：“定不让都司大人失望！”

        张辅等人答应。

        韩观到此时才终于明白了皇上的“野心”，他很可能不止是想要是揍一顿安南胡氏，还打算抢了这一块地盘！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