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天的卖炉也不合适，这东西在冬日发卖，最为惹人注目。

        朱允炆想了想，：“她应还有两三日抵京，到时朕亲自去接吧，东关外的混凝土路，朕还想带她去看看，也让她清楚，石灰对大明的重要。”

        “往年时，朕总没陪你过一次生辰，今年至以后，朕都会陪着你，陪你从这一日，走到生辰日。”

        人远远不够，死一个都衰减着国运，必须提前安排好。

        “所以，皇上才这么忙碌？”

        “这不是打更的声音吗？”

        九月初的星空，繁盛且明，似乎星星就在不远的，登便可摘取。

        朱允炆看着夜空，缓缓说：“是啊，不过，这星空总还是好看的。”

        “笃，笃——咣，咣。”

        恩慧看着北斗七星，：“皇上，淑妃来信，说句容那边，郭、骆等家族已达成协议，日后合作开发石灰矿，依人力、投分取所得利，至于淑妃那一份利，则留给了句容县，县衙有申请使用资金的权利，但需通过郭、骆两家同意。句容事了，淑妃即将返京，安排谁去迎接好一些？”

        恩慧只好笑着陪在一侧，登上假山看着远昏暗的墙，：“阑珊夜，并无多少景致。”

        朱允炆看着善良的恩慧，：“蜂窝煤远比一块块的煤炭安全，实用，推行来，有利万民，这是我们不应该阻挡的好事。只不过，无论是官府还是民商煤矿，都应有制度，有人监督，不可胡乱开挖，不可蛮……”

        恩慧叹。

        恩慧有些动，能得朱允炆如此用心陪护，自是喜，只是一想到待至三更，必会耽误朱允炆休息，若二日朝会困意来袭，如何是好？

        这一朱允炆十分清楚，后世多少黑窑，埋着多少人命，都是无法计数清楚的，在信息极度发达的时代，都有人隐瞒矿难，若在古代，毫无制度约束，一旦被资本驱动，黑窑必会疯狂，不要命地往挖，岂不是罔顾人命？

        恩慧低眉问。

        朱允炆拉着恩慧坐了来，：“是啊，工这段时间安排了很多人外，为的便是将那些无主煤矿收朝廷，将发卖给商人的煤矿购置回来，由朝廷来控制，至于无法收回的煤矿，朕已安排了三法司，颁布法令纳监，只有一切布置到位之后，方可将新式炉与蜂窝煤推。”

        一刹短暂，却是永恒。

        “皇上所虑周祥，臣妾万万不及。”

        朱允炆神中带着几分得意，拿二炮局烟花，不知会不会被史官骂死，不过不了，研究炸药是重要的，哄老婆也是重要的……

        恩慧第一次听闻煤矿还有如此多危险，脸有些发白，不安地说：“皇上，我们还是不要将蜂窝煤推来了，若是害民，那所得利钱，不也沾染着血。”

        恩慧有些心疼。

        声音由远及近。

        恩慧听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朱允炆不想休息，拉着恩慧走了坤宁，沿着星光，走向后花园。

        砰砰砰。

        “这是应该的，淑妃若知自己所为之事，事关大明基建之策，必会为参与其中而深荣幸。”

        朱允炆拉起恩慧的双手，深深看着恩慧，：“皇后，生辰快乐。”

        恩慧惊讶地看着长空的炫彩与好，映帘的是一连串的烟花，如此丽，如此夺目……

考虑的是整利益，不在乎人命。

        朱允炆浅浅一笑，缓缓说：“其实，炉推行于世已是不远。皇后应该知晓，朕已安排人去了北平等地吧？”

        恩慧莞尔。

        不等恩慧劝说，朱允炆便了恩慧的手，：“不需要劝说，朕心中有数，走吧，我们登假山看看。”

        大明最重要的资本那就是人，这片大地，可以容纳十几亿人，如今才六千多万人，太少太少，还有无数的荒地等待着开垦，等待着种植。

        恩慧一脸笑意地看着朱允炆，两人说说笑笑，直忘了时辰，过了二更天，恩慧方起：“皇上还应早歇息，明日占城使臣觐见，不可没了神。”

        朱允炆目光中透着几分期待，：“当第一场寒北平的时候，新式炉便会售，待京师冷起来之后，京师店铺便会开张。”

        不太远的地方，传了一阵阵沉闷的声响，伴随着一光升至长空，猛地炸响开来，五颜六的花火在长空。

        朱允炆看了一双喜，双喜了个手势，朱允炆便了，拉着恩慧的手，：“你听。”

        朱允炆深地看着恩慧。

        “自是知晓，还带走了臣妾八千两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