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砖里（空心墙）。这里的房上就要到期，南易不打算续约，书藏在砖里留待有缘人。

        洗了个手，走房间，南易朝电视机屏幕瞄了一，旋即走到电视机前，在电视机侧面拍了两，画面不见转好，上走房间，从厨房里抓了把钉，来到楼，瞄准楼的鱼骨天线。

        叮的一声，着天线的竹竿晃了晃。

        “好了没有？”

        “没好。”

        叮，再次一个钉。

        “好了没有？”

        “比刚才稍微好一，再调调。”

        反复几次，南易才听到苏梦肯定的回答，再次洗手，回到房间，电视机的喇叭正播着歌曲《拉着你的手》。

        “快过来，开始了。”

        听到苏梦的呼唤，南易疾步走到竹床前，挨坐在苏梦边上。

        1992年，对很多人来说，是开心的一年，好看的电视剧一接着一，91版的《雪山飞狐》在各地方台播，有些地方台已经在播《家有仙妻》，《戏说乾隆》、《皇城儿》、《少年特工》、《小龙人》，现在正播的《年轮》，全年龄段都被覆盖。

        从小孩嘴里可以听到“山川载不动…”、“雪中”、“三十六计加一计，小刺猬历险记”，村的报站可以听到有人在那里讨论是胡一刀厉害，还是苗人凤厉害，饭馆里多了不少乾隆御赐的“名菜”。

        “张萌好看吗？”

        “不好看，前面我没看，是不是张萌有和一个男人在雪地里那个？”

        “没有吧。”

        “哦，可能我记错了。”

        南易脑里想着，“那个镜的记忆好像是和天上有没有北大荒的歌词联系在一起的，难还有一差不多电视剧？”

        谁知，等看过一集电视，片尾曲响起，南易一听，犯滴咕：“靠，原来就是同一电视剧啊。”

        “南易，你过乡吗？”

        广告时间，苏梦的目光从电视机屏幕上移开。

        “去过，不过不用问我乡的受，我乡和电视里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就是去走了个过场，而且就在深甽，天天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没吃过苦。要说吃苦，就是考前，悬梁锥刺。”

        南易心里慨，要是早穿来几年，他会不会老老实实在乡种上几年地？

        不会，绝对不会，就算卖屁，他也会搞个回城指标，要不，就是搞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两个都搞不定，那也会给生产队队长当女婿，瞎、瘸、哑巴都无所谓，捱到77年照样熘回城，不可能留在当地，然后微调一，走和现在差不多的路。

        残疾糟糠妻，肯定没有，不过会让她一生富贵。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句话不会被玷污。

        “想什么呢？”见南易在发愣，苏梦的臂膀撞了南易。

        “想电视剧，这电视拍的真好。”

        “哦。”苏梦沉默了一会，说：“跟你说件事。”

        “说。”

        “今天我借给程海楠10万块钱。”

        “喔，其实你不用告诉我，你的钱怎么用是你的自由，放心，我没有那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