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法，今天在大厅遇到杨百万，和他交了一会，他这个人很有想法，目光也很锐。”

        “对啊，国库券我们银行虽然没手，可对倒国库券的几个大还是有所关注的，沪海的最大就是万国的金生证券，这个万国拿着金生证券所有的钱来来回回倒了好几趟国库券，营业额到好几个亿，至少被他赚了数千万。

        “念过，不过和没念一样，最后还不是来倒爷了，大古，你以前在哪个单位？”

        “妈妈打的。”

        “哈哈，脸红什么？”

        “行吧，你说多少就多少。”

        “全国有10多亿人，零不算，就当10亿，买不起电视机的算4亿，还有6亿人，差不多4.45个人为一，那就是1.34亿，少说还有7千多万的家庭还没买电视机，大古，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理。”

        “单位没什么好说的，我原来就是一个仓库保员，赚的不多又受气，我一气之就从单位来了，现在没工作，整天就在这里转悠。”

        南易和杨百万两人一阵胡咧咧，等聊到深，两人就互相告知姓名，差不多到三钟，南易就告别杨百万离开交易所。

        “去那里还能什么，看票呗。”南易应了一句，又对南无为说：“儿，夏天了，想不想去海边呆几天？”

        “好。”

        就我住的那栋楼，一共九人家，可电视机只有两台，一台十四寸、一台十七寸，都是黑白的，现在呢，都是住在堂里，一台电视机摆来，半个堂的人都有的看。

        “嗯……不知，我想去没去过的地方。”南无为想了一会，说。

        “今天去静安证券什么？”

        去菜市场门的熟店买糟猪、糟烤麸，又去幼儿园接上南无为，丁零当啷，在厨房里忙到日西陲，整治四菜一汤。

        “那爸爸看着安排，我们玩上半个月。”

        “这是当然，要不然也不能和万国走到一起。”

        “不只是，沪海七八成的国库券都了我们银行，关于国库券的事瞒不过我。”

也敢说直白话。

        灯泡这两年好卖的很，电也不差，彩电、冰箱、录音机、收音机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都用得到，就说显像玻璃，虽说现在彩电不好销，可是我觉得这只是暂时的。

        “你通过柜台知的？”

        “想，爸爸，去哪里？”南无为兴趣盎然的问。

        “杨百万和万国很熟，今年年初，杨百万掺和在金生证券里。”

        “万国？金生证券的那个？”

        “上班有什么好啊，炒多好，1万块钱一年利息就有1500，多投几万，一年大好几千，上什么班能有这么工资啊。”

        “你想去哪？”

        南易只是猜测，刘贞却有渠直接看余额，数字当然是刘贞说的更准确。

        至于为什么会交浅言深，只能说早期的散都这个德行，好为人师，也比较诚恳，谁谁谁买了哪只票，多少买、买了多少，只要有心听，坐在交易大厅里都能听到，散之间几乎没什么关于票的秘密。

        刘贞见南易和南无为谈话结束，又说：“你要炒？”

        “妈妈真要打……妈妈，我不说了。”看到刘贞抬起来的手，南无为赶紧认怂低扒

        “爸爸，妈妈不是钻山豹，是座山凋。”

        还别说，南易真觉得杨百万的说法没错，电视机的行不好只是一时的，不说国外的市场，就说国的刚需想要填满还需要好几年时间，这次的市场萎靡，一旦反弹，很可能会现报复消费的盛况。

        “啧啧，儿，你妈了不起吧，在家里作威作福还不算，在外面也是钻山豹。”南易砸吧着嘴和南无为逗趣。

        “怎么又黄了？”

        可我们那条堂就快要拆迁了，一拆迁就是各奔东西，也就没机会坐在一起看电视了，谁家还不得买台电视机？这么一算，就光沪海起码还能卖去几百万台电视机，你说全国又能卖多少台？”

        早期的散还没多少人认识到票是一种“击鼓传花”的游戏，散和散之间都是同志，大家同仇敌忾，一起迎战谁也说不清楚的敌人[早期没有庄家的概念]，而不会把对方当成是自己的垫坑人。

        “少夸张，最多能有五千万，除非他藏了不少现金。”刘贞不以为然的说。

        “可以啊，数字张就来，念过大学？”杨百万吃惊。

        “哟嚯，不少啊，三亿的营业额，早期可以五六折收，到后面也可以九折收，拉拉平均，他的利有三成多啊，加上贴息，这不是赚过亿了嘛。”

        金已经去金生证券调查过他，不知他是怎么的，被他避过一劫，不过我觉得他这人胆太大，事横冲直撞，迟早会蜂窝。”

        “电真空旗有灯泡厂、电厂、电二厂、电三厂、显像玻璃厂、电真空件研究所等七个非独立算分支机构，及若附属机构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