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柑橘，康秀明把剥开，掰两辦橘到嘴里，“黄厂长，这是福南的柑橘？”

        “康经理真是厉害，居然产地都能尝来。”黄德林恭维。

        他不能不客气，前的这个可是大客，而且是一个脑有病的大客。

        一个买，一个卖，说买的当然希望卖价越便宜越好，可人家不是，对价格仿佛没那么在意，在自己的报价上主动加价，但是要求提品质，交付的产品检验会比较严格。

        给的价格，要求质量，这没什么，虽然生产难度增加，可赚的钱也变得了，人家既然愿意多给钱，自己自然乐得迁就。

        可事怪就怪在人家不但要求产品品质，居然还过来抓工厂卫生，工人的发、指甲、工作服一切都要过问，还去看了工厂的公厕，并提了整改意见，原来的简陋旱厕不行，得改成冲的，地面还得贴瓷砖。

        这也没啥，改公厕也花不了几个钱，还是那句话，人家给的实在太多。

        可之后的事就有让人难以忍受，康秀明开始对厂里的工作时长和假期，还有工人的工资奖金指手画脚，说是什么海棠贸易只和有责任心、对员工负责的企业合作。

        “妈拉个拾掰，天地到老的工厂来了。”

        黄德林心里骂归骂，可康秀明的条件他还是一一答应了，没办法，人家给的实在太多，不但价格，订货量也大，签的也是长期的供货合同，照供货量来算，厂里的产能本不足，还得上新生产线。

        黄德林是痛并快乐着，痛是因为人家只是找代工，本不认他们的牌，快乐就是至少未来三年，八桂罐厂的小日会过的很滋，生产一个代工罐的利堪比过去生产三到五个自有品牌罐。

        “哈哈，我猜的，贵厂的柑橘不是主要到壶城和福南地区去采购的吗？”康秀明打了个哈哈，说：“黄厂长，11月底交付15万桔罐、2万蹄和5万蘑菇有问题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11月30日前一定能生产完成。”

        “好，这次的付款方式要变一变，最近海棠贸易手里的卢布比较多，我们适当减少人民币的比例如何？”

        黄德林一听康秀明要多付卢布，心里顿时一喜，卢布可是外汇，还是值钱的外汇，卢布越多，不但可以得到上面的嘉奖，厂里也能赚的更多，他巴不得能够全收卢布。

        “当然可以。”

        ……

        南易刚吃完饭，就接到了范红豆的电话。

        “爹，刚才耀东爷爷来家里了。”

        “哦，你在文昌围？”

        “是啊。”

        “他说什么？”

        “说了两件事，第一件事，乡里要对河清淤，我们家里也要夫；第二件事，村里要重建龙舟会，耀东爷爷让你有时间回来参加训练。”

        “知哪天夫，要多久吗？”

        夫，各地叫法不同，有些地方叫工，就是古代的徭役，自备粮去大集的活，集可能是乡镇，也可能是县市，通常的就是利工程的活计，修库、挖渠之类和农业息息相关的工作。

        “大后天，要两天。”

        “大后天爹回不去，你在市区趴零活的地方雇两个人代我去，钱多给，找勤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