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有没有收到老件？”

        说是汽车把桃酥压了沥青路，用棍去撬，没有撬动，棍却折了。最后来了个商店售货员，愣是用他店里的江米条把桃酥撬了来。

        “就这发动机还有修复的可能，买黄油抹一抹，好好放着。其他的都废了，拿去卖废铁吧。”

        虽说这时候的京八件本不上它的名号，侯宝林先生有段相声就是讽刺京城的心的。

        本想一如从前，把东西挂门把手上，钱往门里一就走人，可谁知，南易刚第一张大团结，门嘎吱一声就打开了，一双小珠盯着他瞧。

        “瓷玉之类的碰到少，四九城里都是遗老遗少，他们懂古董，想从他们手里捡漏难，外城的，以前都是苦哈哈，家里也没什么值钱件，想捡漏就更难。

        “你今天不是上班么？”

        王破烂虽然不是古玩行当，可也是对古董有所研究，国的玩意，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他也是门清。

        “行了，难不难看。”南易往后一缩，避开易瑾茹的手，“自个多注意着吧，留若婵一个人在家，不怕事啊。”

        南若婵再次问：“叔叔，你还没说你找谁呢。”

        “没手吧？”

        南易把门把手上的心摘来，递给南若婵，“叔叔就找你，这个给你，还有这个，交给你。还有，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就好好留着，能换一辆新摩托车；要是还能骑，我帮你倒腾去，起码能换半套房。”

        “叔叔，你找谁呀？”

        “若婵，就你一个人在家？”南易蹙眉。

        打了辆租，在二化的家属院门停，南易让校花俩人在外候着，他自己拎着心往里走。

        收破烂的，特别是在京城这种城市收破烂的，你要说他们对古董没有一意识，那就是自个糊自个。

        王破烂是个什么玩意，南易了然，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布置。

        人么，嘴上漂亮的，通常手上就不会利。

        “瘪犊，跟你老娘扯什么儿片儿，麻溜的

        易瑾茹的话里不无讽刺的意味，逮什么耗，当然是逮南易这只大耗。

        被王破烂拉着喝了一顿酒，南易才离开大杂院。

        废品收购站也好，收破烂的也罢，随便打听打听，不少都是解放前在潘家园、琉璃坊当伙计的，当掌柜的也有，呵呵，想从他们手里捡漏，简直是梦。

        虽说力可能差一，可只要他怀疑某个件是古董，这就够了，他就不可能轻易放过。

        “这么值钱？”王破烂惊呼。

        找到一个饽饽铺，买了心京八件。

        “哎，我现在就卸。”

        “不用你个犊多事，怎么，这就打算走？”

        所以，南易刚穿过来的那一阵，从来没想过去什么废品收购站扒拉古董，你聪明，当别人都是傻啊？

        易瑾茹回来了。

        “好嘞。”

        收到多的就是书，能收到什么明刻、清刻的，有时候也能收到一些画，不过大多都是什么《九九寒梅图》，不值钱的玩意。”

        “不劳您大驾，这耗自己会。”

        把钱也递了过去，南易摸了摸南若婵的正想离开，迎就是一声雷响，“瘪犊，回来一趟跟贼似的，怕我吃了你？”

        王破烂把摩托车卸来，南易让王破烂拿了个起，又拿了一菜油过来，乒铃乓啷，摩托车被他给大卸八块。

        “成啊，你打发人来就行，也甭价，差不离就行了。”

        “这玩意存世不多了，有钱的老外想要。”

        “是啊，几千里路呢，俺还得走回乡，得找个桥墩烙几张饼，好路上带着吃啊。”

        王破烂嘴里说的漂亮，可他那一双里已经冒两个金光灿灿的铜板。

        “这辆就算了吧，烂透了，你一会卸来，我看看还有什么零件还能用的，你先放着，要是再碰到，有机会拼一辆能骑的，那你就赚了。”

        “那这辆？”

        “瓷，你自己放着，刻本，我改天让人来看看，有上的我价拿走。”

        “没有，外面又卖不上价，一本明刻才卖一块几的，现在也就瓷的行好好一。”

        “长能耐了，敢嘴了。”易瑾茹垫着脚，手往南易的耳垂伸过来。

        可不咋样，京八件的面儿还在，拎去还是能见人的。

        “家里闹耗了，我不得守着逮耗啊。”